“好了,都给朕住嘴。”南楚帝怒道,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南楚帝指着慕容泽又骂道,“逆子,怎可如此自甘堕落?堂堂东秦公主嫁你做西王妃还委屈你了?身为皇子,大婚第二日就跑到那种地方鬼混,若是因此事引起两国纷争,朕第一个饶不了你。滚到一边去,等下再罚你。”
接着,又指向慕容恒问道,“朕让你抓捕大周余孽,可没让你随意取人性命,恣意妄为。你如何证明那些伤亡民众是大周余孽同伙,不是无辜之人?”
“死亡人员尸身皆已收殓至府衙,已由仵作验明都怀有武功,绝非赵大人口中良民。赵大人不信的话可亲自去验证。至于那些被误伤的民众,儿臣已派人将他们送至医馆,悉心照顾。此外,儿臣命人从王府中支出银钱给伤者家属发放抚恤。儿臣自知没有办好父皇交代的差事,请父皇降罪。”说着,慕容恒直直跪了下去。
众臣纷纷嘀咕,这翊王看着就不像是个会乱杀无辜的人,仁善啊!
慕容泽看着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,嗤之以鼻。想来他早以备好了脱身之策,较之前先倒是精明了不少。
南楚帝对死多少人他并不在乎,他真正关心的是那群人的存在。若是能将那群人一网打尽,死上几千人又何妨,这煞费苦心夺来的江山可不能再人颠覆了,大周后人若存于世,始终是一把悬挂于头顶的一把利剑,让人不得安生。
看着跪着的慕容恒,他顿时敛去怒意,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,“大周余孽可是放跑了?”
“虽未能全部押至父皇跟前,但儿臣抓到两人,相信严刑逼问之下势必能问出他们的藏身之地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“好,这事你做的不错。功过相抵了,朕就不追究你误伤百姓之过了。把你抓到的两人交至刑部,由他们去审,此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慕容恒顿时舒了一口气,此事算是彻底揭过了。心中暗道今日之事还得多亏了燕清染的提醒。但那两人看来还得向燕清染求助,他手上哪有大周余孽,无非是燕清染教他的说辞罢了。
“父皇,翊王他想害儿臣,您不能这么轻易绕过他。还有东秦舞女,她们潜入我们南楚意欲何为,您就不想知道吗?”
南楚帝怒斥道,“逆子,你还有脸说。勾栏之地是你该去的地方吗?昨夜若因你放跑了大周余孽,你就是南楚的罪人。至于东秦,它向来与南楚相交甚好,你要朕因你那放浪的行为去问责东秦,是要挑起两国矛盾吗?你不要仗着自己能打几场胜战,就到处挑起战火。先是北齐,后是东秦,你是想天下大乱吗?”
慕容泽算是看清楚了,她的命在父皇眼里压根就不值一提,还不如大周余孽让他更上心。倘若昨夜她真死在那里,父皇也不会为她掉一滴眼泪,所以慕容恒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杀她。
好,她的命不值钱,这南楚江山的安稳也不在乎了吗?她这个父皇真是老了,只知一味守成。相比之大周余孽,东秦国野心勃勃,近日来动作频频,不小惩一番,要等他欺压到头上才知反击吗?大周分化为四国几十载,又岂是说复辟就能复辟的,一群乌合之众而已,至于让他那么上心吗?
“来人,荣王身为皇子,不思进取,耽于美色,流连烟花之地,给朕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。”说完,转头一想,又觉不妥,又道,“慢,改为鞭刑,张鲁正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大理寺卿张鲁正出列。
“荣王的二十鞭刑由你来监督,荣王的二十鞭若是打少了,又或是打轻了,朕唯你是问。散朝后即刻执行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众人皆知大理寺卿张鲁正出了名的清正,又只听命于皇帝一人。荣王这次是真恼怒了陛下。
散了朝,见众人皆零零散散的退去,慕容恒颇为得意走至慕容泽耳边低语道,“昨夜我本就是要杀了你,让你逃过算你命大,这二十鞭就当是便宜你了。”说完后,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慕容泽。
瞥见到张鲁正朝这边走来,刹那间又摆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样,“三皇子身子薄弱,还请张大人手下留情。”
张鲁正默不作声,只是走向朝慕容泽,“还请荣王殿下随老臣去大理寺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