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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11 沉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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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漫过宛城青石阶时,衙役的锁链撞碎了四姐醉梦青怀中的安胎药碗,她发间银蛇图腾的簪子在挣扎中坠入水洼,映出知州府衙众人狰狞的面孔——那被塞进竹篓的女子,腹中怀着赴京赶考恋人的骨血,却要因未婚有孕的罪名,被沉入寒潭。

残阳将宛城护城河染成血色,醉梦青腕间缠绕的银蛇图腾随着剧烈挣扎叮当作响,竹篓缝隙里渗出的血珠坠入水波,知州府衙的呵斥声中,她望着天边云卷云舒,恍惚又见恋人何童临行前说“等我归来”的模样,可如今,这满心期许却要被当作伤风败俗,连同腹中骨肉一同沉入冰冷池塘。

秋雨淅沥的午后,醉梦青腕间蛇形银镯在衙役拖拽下撞出清响,她隆起的小腹抵着粗糙竹篓,望着知州府衙外随风摇曳的野草,恍惚想起恋人何童赴京赶考时,她发髻上那枚蜿蜒如蛇的玉簪,而此刻,这未出世的孩儿与她,都将成为世俗纲常下的牺牲品。

暮春的雨丝裹着蔷薇香掠过西子湖面,醉府后院的青石板上,醉梦青抚着隆起的小腹倚在回廊下。月白色襦裙上蜿蜒的银线蛇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,发间银蛇簪子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那是何童临行前用半幅卖字画的钱换来的定情物。

"四姑娘,该喝安胎药了。"丫鬟小翠捧着青瓷碗疾步走来,碗里当归与紫苏的药香混着雨雾散开。醉梦青刚接过药碗,忽听得前院传来重物倒地声与母亲凄厉的哭喊。她心头一颤,瓷碗"啪"地坠地,褐色药汁在青石板上蜿蜒如血。

"醉梦青!伤风败俗的孽障!"知州府衙的朱漆大门被踹开,皂衣衙役举着火把鱼贯而入。为首的捕头满脸横肉,腰间铁链哗啦作响:"未婚有孕,败坏民风,知州大人命我等即刻将你沉塘!"

醉梦青踉跄后退,后背抵上雕花廊柱。她苍白的指尖死死抠住木质纹理,望向人群中面色铁青的父亲。醉合德握着戒尺的手微微发抖,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水雾:"青儿...你、你让为父如何做人..."

"父亲!何郎定会回来娶我!"醉梦青声嘶力竭,鬓边银蛇簪随着她的晃动折射出细碎寒光。雨越下越急,打湿了她如云的青丝,襦裙下摆沾满泥污。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何童在渡口的模样——那书生白衣胜雪,握着她的手说"等我高中,定八抬大轿迎你",可如今渡口的杨柳又绿了,人却杳无音信。

"带走!"捕头不耐烦地扯动铁链,冰凉的铁环瞬间缠住醉梦青纤细的手腕。她下意识护住腹部,却被衙役粗鲁地推进早已备好的竹篓。竹篾刺破襦裙,扎进皮肉,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。恍惚间,她听见大姐醉梦香的哭喊,瞥见二姐醉梦甜挥动着橙色衣袖扑来,三姐醉梦艾苍白的脸贴着竹篓缝隙唤她"四妹"......

雨幕中,醉府门前的石狮子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。当竹篓被抬起的刹那,醉梦青发间的银蛇簪子"叮"地坠入水洼,水面漾开的涟漪里,倒映着知州府衙众人扭曲的面孔,也倒映着天边那轮被乌云吞没的残阳。

残阳将宛城护城河染成黏稠的血色,水面漂浮的浮萍裹着暗红涟漪。醉梦青被粗暴推进竹篓时,腕间银蛇图腾的镯子磕在青石埠头,鳞片纹路的银饰划出细小血痕。她月白襦裙早已浸透雨水,腰间暗绣的青蛇图腾随着急促喘息微微起伏,发间散落的碎发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。

"放开我!"醉梦青攥紧竹篓边缘,隆起的小腹抵着尖锐竹篾,"何郎定会回来证明清白!"话音未落,为首衙役冷笑一声,铁链重重甩在她肩头:"等那穷酸书生回来?先让你这□□喂了河底王八!"围观百姓交头接耳,指指点点的声音混着河风刮来,像无数细小的针往心口扎。

母亲林秀琪突然冲破衙役阻拦,跌跪在埠头泥地里,鬓边的木簪歪斜,眼角皱纹里渗着泪:"官爷行行好,我女儿定是被骗了!"醉合德却死死攥着褪色的蓝布长衫下摆,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转动,终是别过脸去。大姐醉梦香猛地扯开黄色外衫,露出腰间锋利的豹爪图腾,被恋人聂少凯死死拽住:"大姐不可!"

竹篓入水的瞬间,寒意顺着裙角疯狂上涌。醉梦青突然想起何童临走那日,也是这样的黄昏,他握着她的手在渡口说:"青儿,待我蟾宫折桂,便在西子湖畔种满你最爱的白梅。"此刻河面倒映的残阳碎成万点金箔,恍惚间竟与何童衣摆的金线交叠。她下意识护住腹部,却见竹篓缝隙渗出细小血珠,混着浑浊河水漫过锁骨。

"何郎..."醉梦青喃喃低语,睫毛上凝结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。岸边八妹醉梦熙已经抽出软剑,被觅风死死抱住腰肢;五姐醉梦红攥着猫爪形状的帕子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;而三姐醉梦艾苍白着脸,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只装着安胎药残渣的碎瓷片。护城河上飘来阵阵腐木气息,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只留下漫天翻涌的乌云,似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裹挟其中。

浑浊的河水漫过醉梦青的脚踝,寒意如蛇般顺着小腿往上攀爬。她死死咬住下唇,腕间的银蛇图腾镯子被竹篓硌得生疼,却比不过心口的钝痛。远处传来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:"青儿!青儿啊!"大姐醉梦香挣脱聂少凯的阻拦,黄色裙摆飞扬间露出腰间利爪,怒喝道:"谁敢动我妹妹!"八妹醉梦熙更是直接抽出软剑,剑刃在残阳下泛着冷光,吓得衙役们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
"都给我住手!"为首的捕头猛地挥起铁链,重重抽在岸边石阶上,溅起一串火星,"公然抗法,莫不是想全家都进大牢?"此言一出,醉合德浑身一颤,原本向前迈出的脚又缩了回去,镜片后的目光躲闪着,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袖中戒尺。

竹篓继续下沉,河水已经漫到醉梦青的胸口。她艰难地仰头,望着天边那抹即将消散的残阳。恍惚间,残阳的光晕中浮现出何童临行前的模样——那个白衣胜雪的书生,握着她的手,眼里满是温柔与坚定:"青儿,等我高中归来,定要让全宛城的人都知道,你是我何童明媒正娶的妻。"那时的他,发间还别着她亲手绣的青蛇香囊,衣摆沾着西子湖畔的花香。

"何郎..."醉梦青轻声呢喃,一滴温热的泪滑落脸颊,混进冰冷的河水中。腹中的孩子突然轻轻动了一下,仿佛感受到母亲的不安。她连忙伸手护住腹部,却不小心碰到竹篓尖锐的边缘,又一道血痕在掌心蔓延开来。血珠顺着指缝滴入水中,惊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。

岸边,二姐醉梦甜已经哭成了泪人,橙色衣袖揉得皱巴巴的;三姐醉梦艾脸色惨白,死死揪着绿色裙摆,指尖泛白;五姐醉梦红抱着双臂,猫瞳中满是愤怒与担忧;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,蓝色裙摆微微发抖;七妹醉梦紫咬着下唇,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;九妹醉梦泠红着眼眶,粉红色的襦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泪水扑簌簌地掉进河里。

河水已经漫过醉梦青的下巴,她最后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,那里乌云正在聚集,似是要降下一场暴雨。突然,她听到人群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,声音穿透了嘈杂的呵斥与哭喊:"住手!住手!住手!"

护城河的水面浮着几片腐烂的荷叶,残阳的血光将涟漪都染成凝固的赭色。醉梦青被倒悬着浸入水中,月白襦裙像垂死的蝶,在浑浊河水里缓缓舒展。她的青丝散开漂浮,发间银蛇簪早已不知去向,唯有腕间银镯随着挣扎撞出空响,鳞片纹路刮擦着竹篾发出细碎的哀鸣。

"我看谁敢!"八妹醉梦熙猛地甩开觅风的阻拦,软剑出鞘的寒光惊得衙役们后退半步。她白色劲装沾满泥浆,狼瞳里烧着两簇火焰:"今日若伤我姐姐,我便血洗这知州府!"七妹醉梦紫迅速扯下紫色披帛缠住八妹手腕,低声道:"不可莽撞!"而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,蓝色裙裾簌簌发抖,指尖死死抠住未婚夫的衣袖。

母亲林秀琪突然扑到捕头脚边,鬓角的银饰撞在青石板上叮当作响:"官爷!我女儿腹中是何家血脉啊!"醉合德却僵在原地,握着戒尺的手高高举起又缓缓垂下,镜片后的老眼泛起浑浊的泪。大姐醉梦香扯下颈间的豹牙吊坠,黄色裙摆扫过石阶:"聂郎,借你家丁一用!"恋人聂少凯立刻示意随从往前,却被捕头冷笑打断:"聚众闹事,罪加一等!"

河水漫过醉梦青的脖颈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何童临走前的拥抱。那时他将青蛇纹样的锦帕塞进她掌心,说等杏花再开就回来。此刻腹部突然传来胎动,像小蛇轻轻扭动,她猛地睁开眼,在朦胧水雾中看见三姐醉梦艾苍白着脸伸手,绿色衣袖几乎要触及水面;二姐醉梦甜跪在岸边,橙色裙摆浸透了泥水,正哭着解下外衫想抛给她。

"青儿!"五姐醉梦红突然尖声哭喊,猫瞳里蓄满的泪砸在石板上。醉梦青的睫毛颤动,最后望了眼天边被乌云蚕食的残阳。恍惚间,她又看见何童站在渡口,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发间青蛇香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。而此刻,冰冷的河水终于漫过鼻尖,竹篓缝隙渗出的血珠,正与浑浊的河水融为一体。

暮色像浓稠的血,顺着护城河的水波缓缓流淌。醉梦青被死死按在竹篓里,青色裙摆被竹篾勾得破碎,露出脚踝处蜿蜒的蛇形胎记。她苍白的手指深深抠进竹缝,腕间银蛇图腾的镯子撞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要将满心的绝望都敲碎在这渐暗的天色里。

"放开我!何郎一定会回来的!"她的声音已经嘶哑,却仍在拼命呼喊。腹中的孩子突然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在回应母亲的挣扎。这细微的胎动让她浑身一震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,顺着脸颊滴落在隆起的小腹上。

母亲林秀琪突然挣脱旁人阻拦,跌跌撞撞地扑到河边,发髻凌乱,脸上满是泪痕:"官爷,求求您!我女儿是清白的!"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何童临走时留下的书信,信纸已经被泪水浸得发皱。醉合德站在人群中,握着戒尺的手青筋暴起,镜片后的目光游移不定,最终还是垂下了头。

大姐醉梦香猛地扯开黄色披风,腰间的豹爪图腾泛着寒光:"今日谁敢动我妹妹,就先过我这关!"她身后的聂少凯立刻示意随从围拢,众人手持棍棒,与衙役们对峙。二姐醉梦甜急得直跺脚,橙色衣袖不停擦拭眼泪:"不能这样,不能让青儿..."话未说完,已是泣不成声。

八妹醉梦熙突然抽出软剑,白色身影如狼般跃起:"跟他们废话什么!"却被觅风一把抱住腰,强行拖回:"冷静!这样只会害了青儿!"她挣扎着,眼中闪着狠厉的光:"放开我!我要杀了这些人!"

河水已经漫过醉梦青的膝盖,寒意刺骨。她望着天边渐渐消散的残阳,恍惚间又回到那个清晨。何童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,将一枚银蛇簪子别在她发间:"等我高中,定要风风光光娶你进门。"那时的阳光温柔,他的眼神比这残阳还要炽热。

"何郎..."她喃喃低语,腹中的胎动越来越频繁。五姐醉梦红突然扑到河边,红色裙摆沾满泥浆,猫瞳里蓄满泪水:"四姐!坚持住!"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,蓝色衣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浑身发抖。七妹醉梦紫咬着下唇,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,悄悄将袖中的银针握紧。

河水继续上涨,漫过醉梦青的腰际。她最后看了一眼岸边哭喊的姐妹们,闭上眼,任由泪水混着河水滑落。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梆子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凄凉。而此刻,何童或许正在千里之外的考场奋笔疾书,却不知他心爱的人,正与未出世的孩子,一同坠入这冰冷的深渊。

暮色如墨,将宛城护城河浸染得愈发猩红。醉梦青蜷缩在竹篓里,青色襦裙被竹篾勾出细碎裂口,腰间暗绣的银蛇图腾随着剧烈喘息扭曲成痛苦的形状。她苍白的指尖死死抠住竹篓边缘,腕间银蛇镯与竹条相撞,发出的声响混着人群的嘈杂,像一曲凄婉的挽歌。

"伤风败俗的孽障,还敢狡辩!"捕头一脚踹在竹篓上,浑浊的河水立刻漫过醉梦青的脚踝。她强撑着抬头,望见岸边母亲林秀琪瘫坐在地,发髻凌乱,泪水混着泥水在脸上蜿蜒;父亲醉合德背过身去,握着戒尺的手微微颤抖,镜片后的老眼满是挣扎与不忍。

"青儿别怕!"大姐醉梦香甩开聂少凯阻拦,黄色裙摆翻飞间,腰间豹爪图腾泛着寒光,"我看谁敢动我妹妹!"二姐醉梦甜急得直跺脚,橙色衣袖被泪水浸透:"官爷,再等等,何公子定会..."话未说完,就被衙役粗暴打断。三姐醉梦艾脸色惨白如纸,绿色裙摆被攥得发皱,躲在苏晚凝身后小声啜泣。

八妹醉梦熙突然挣开觅风的束缚,软剑出鞘直指捕头:"今日若不放人,我便让这宛城血溅三尺!"她白衣猎猎,狼瞳中燃烧着怒火,却被七妹醉梦紫死死抱住:"八妹不可!我们得从长计议!"六姐醉梦兰躲在南宫润怀中瑟瑟发抖,蓝色裙裾沾满泥浆;五姐醉梦红咬着下唇,猫瞳中满是恨意,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刃。

河水已经漫过醉梦青的膝盖,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心头。她下意识护住腹部,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不安,轻轻动了一下。这细微的胎动让她眼眶发烫,恍惚间又回到那个春日——何童站在西子湖畔,将银蛇簪别在她发间,眉眼温柔:"等我金榜题名,定要十里红妆娶你。"那时的阳光正好,他的笑容比晚霞还灿烂。

"何郎..."醉梦青喃喃低语,泪水坠入河中,惊起一圈细小涟漪。竹篓缝隙渗出的血珠染红了裙摆,与猩红的河水融为一体。九妹醉梦泠突然冲上前,粉红色裙摆沾满泥污,哭着将手中的香囊抛向竹篓:"四姐姐,接着!这是..."话未说完,就被衙役一把推开。

岸边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声、姐妹们的哭喊求饶声、衙役们的呵斥怒骂声,混着护城河涌动的水声,在暮色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醉梦青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,任由河水漫过腰间。她知道,何童定会归来,只是不知这场等待,能否等到破晓时分。

护城河上飘着碎金般的残阳,却照不暖醉梦青浸在水中的脚踝。竹篓每下沉一分,她腹中的胎动便剧烈一分,青色襦裙下渗出的血珠顺着竹篾蜿蜒,在浑浊河水中晕染成细小的红雾。八妹醉梦熙突然挣开觅风阻拦,软剑横在捕头颈边:“今日若伤我四姐,我便先取你狗头!”她白衣上溅满泥点,狼瞳里燃着近乎疯狂的光。

“反了!反了!”捕头脖颈暴起青筋,铁链哗啦缠住软剑,“窝藏罪妇,一并沉塘!”此言惊得六姐醉梦兰跌坐在地,蓝色裙摆沾满青苔,南宫润慌忙将她护在身后;五姐醉梦红猫瞳骤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身旁冯广坪已悄悄摸出腰间短刀。母亲林秀琪突然扑到竹篓边,鬓角的木簪歪斜欲坠:“青儿别怕,娘这就...”话音未落,被衙役一脚踹翻,额头撞在石阶上渗出鲜血。

醉梦青的意识在寒意中渐渐模糊,腕间银蛇图腾镯子被河水浸得发寒。她忽然想起何童临走前夜,在西子湖畔将镯子轻轻套上她手腕:“等我簪花归来,这便是聘礼。”那时他的袖口沾着墨香,指尖还带着描摹蛇纹的温度。此刻腹部传来尖锐的疼痛,她强撑着望向天边翻涌的云霞——那些橙红交织的云絮,多像何童说要为她种满庭院的石榴花。

“何郎...”她气若游丝的呢喃被浪涛吞没。河水漫过肩头时,九妹醉梦泠突然跃进河中,粉红色裙摆如绽放的莲花,手中紧攥着浸透的帕子:“四姐姐!接着...”话未说完,就被衙役粗暴拽上岸。岸边大姐醉梦香终于按捺不住,黄色披风下的豹爪图腾泛起寒光,聂少凯却死死抱住她:“不可!你若冲动,青儿更无生机!”

暮色彻底笼罩护城河,醉梦青的视线里只剩一片血色残阳。腹中的孩子突然剧烈胎动,仿佛要冲破束缚。她用尽最后力气抬起手,却只能看着指尖在水面划出细碎涟漪。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惊起一群归巢的寒鸦,而她等待的那个人,此刻或许正在千里之外的客栈挑灯夜读,却不知他的青儿,正带着他们的孩子,坠入这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暮色如浓稠的血,顺着宛城城墙的青砖缝隙缓缓流淌。护城河上浮着半腐的荷梗,残阳将水面割裂成无数道猩红的纹路,醉梦青蜷在竹篓里,青绸襦裙被竹篾勾出蛛网状的裂痕,腰间暗绣的银蛇图腾随着颤抖扭曲变形。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竹缝,腕间银镯撞出的声响越来越弱,唯有腹中胎儿偶尔的胎动,还在提醒她尚存一息生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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