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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10 祖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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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寒料峭的清晨,四姐醉梦青素衣单薄跪于祠堂青石之上,鬓发凌乱间犹见苍白面容,腹中胎儿在寒凉中轻颤。她望着祖宗牌位前摇曳的烛火,想起恋人何童赴京前的温言软语,而此时族长大伯醉云虎掷下的家规训诫仍在耳畔回响,那是得知她未婚有孕后冰冷刺骨的斥责,整整一日一夜,唯有祠堂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呜咽,似在替她诉说相思与委屈。

暮春细雨浸湿祠堂门槛时,醉梦青腹中小生命不安地轻动,她垂眸望着衣摆晕开的水痕,耳际还萦绕着大族长醉云虎掷地有声的斥责。作为蛇女图腾的继承者,此刻却因恋人何童赴京赶考期间未婚有孕,被族规钉在祖宗牌位前,烛泪与檐雨交织,恍惚间似又见何童执卷辞行的背影,而膝下青砖早已冷透。

春寒裹挟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醉府祠堂,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呜咽。醉梦青蜷缩在祖宗牌位下的青砖上,月白襦裙早已浸透寒意,腰间的青玉蛇形玉佩随着颤抖轻轻撞击,发出清泠声响。她垂眸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上褪色的缠枝莲纹——那是何童赴京前亲手绣的定情之物。

"不知廉耻!"大族长醉云虎的咆哮震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掉落,他玄色锦袍上的虎纹图腾随着动作张牙舞爪,"你既身负蛇女图腾,当知族规森严,如今未婚先孕,置醉氏颜面于何地?"

醉梦青咬着下唇,苍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,何童背着行囊站在垂花门前,青布长衫被雨水浸透,却仍笑着将一枚刻着"蟾宫折桂"的竹牌塞进她手里:"等我高中归来,便八抬大轿来娶你。"那时她红着脸躲进廊下,看少年郎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,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。

"青儿,喝点姜汤暖暖身子。"母亲林秀琪捧着陶碗的手微微发抖,鬓角的银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她将女儿散落的青丝别到耳后,声音里满是心疼,"族长罚你跪足三日,可你怀着身孕......"

"母亲莫要再说。"醉梦青勉强扯出一抹笑,腹中突然传来尖锐的抽痛,让她忍不住蜷起身子。余光瞥见牌位上先祖的画像,恍惚间竟与何童赶考时的模样重叠,酸涩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。

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大姐醉梦香裹着鹅黄披风冲进来,发间的豹纹银饰叮当作响:"父亲去求族长了!说青儿素来乖巧,这次定是那书生骗了她......"话音未落,便被醉梦青摇头打断。

"大姐,莫要怪他。"醉梦青声音沙哑,指尖抚过冰凉的青砖,"他走时说,要让全江南的人都知道,醉家四姑娘嫁的是状元郎。"她望向祠堂外飘着细雨的天空,腹中的悸动渐渐平息,仿佛那个未出世的小生命,也在静静等待父亲归来的那一天。

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西子湖,在水面织出万千涟漪,醉府祠堂的檐角垂下水帘,将青砖地洇出深浅不一的墨痕。醉梦青跪坐在蒲团上,褪色的青衫被潮气浸得发沉,怀中的蛇形玉佩凉得沁人。她下意识护住微微隆起的小腹,腹中的小生命突然轻动,像是在不安地回应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
"青儿,把药喝了。"二姐醉梦甜端着药碗跨过门槛,橙色襦裙下摆沾着泥水。她鬓边别着的银质小鸡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"族长今日去邻镇议事,母亲央我偷偷送来的。"

醉梦青接过粗陶碗,药香混着苦涩扑面而来。她望着碗中沉浮的药渣,想起昨夜父亲醉合德在书房的叹息:"云虎兄固执,说要等童儿归来给个交代......可青儿这身子......"窗外的雨打在芭蕉叶上,将后面的话都揉碎了。

"四姐,我打听到了!"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撞开祠堂门,白色劲装还滴着水,腰间狼头玉佩泛着冷光,"何公子的同乡说,他确实进了贡院,可放榜那日......"她突然噤声,看着醉梦青骤然苍白的脸色,攥紧了腰间的软剑。

祠堂里的烛火突然明灭不定,醉梦青的指尖死死抠住碗沿。五个月前何童离去时的承诺犹在耳畔,可如今春闱已过,鸿雁却无归期。腹中的孩子又动了动,她强压下喉间的酸涩,将药一饮而尽:"许是路上耽搁了,童儿定会回来的。"

话音未落,祠堂外传来脚步声。大姐醉梦香撑着油纸伞立在雨幕中,鹅黄裙裾在风中翻飞如金蝶:"族长回来了。"她望着醉梦青愈发消瘦的面容,豹纹耳坠轻轻晃动,"这次,说什么也要让他松口......"

雨声渐急,醉梦青望着牌位上先祖肃穆的面容,腹中的胎动突然剧烈起来。她咬着下唇将头埋进膝间,在渐密的雨帘与纷杂的脚步声里,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——何童,你若再不归来,这孩子,又该如何面对这风雨飘摇的江南?

梅雨时节的潮气渗入祠堂每一处缝隙,梁柱上盘着的蛇形图腾在氤氲水汽中似要游走。醉梦青将褪色的青布披风又紧了紧,隆起的小腹已将襦裙前襟撑得紧绷,腰间那枚青玉蛇佩却愈发冰凉,仿佛连腹中胎儿都感知到了周遭的冷意,在暮色渐浓时躁动不安。

"四姐!"五姐醉梦红抱着棉垫撞开祠堂门,朱红色裙裾扫过湿漉漉的门槛,发间猫形金饰随着喘息轻晃,"母亲让我偷拿了新做的软褥,你再这么跪着......"话音未落,她突然捂住嘴,目光惊恐地望向醉梦青膝前——砖缝里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青砖纹路蜿蜒,在暮色中凝成暗红的线。

醉梦青苍白的指尖按住小腹,额角冷汗混着雨水滑落:"莫要声张......"她话音颤抖,腹中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眼前浮现出何童临行前温软的笑,那时他说"等我簪花归来,定要在西湖畔为你种满青莲",可如今春去夏来,放榜的红纸上始终不见他的名字。

"青儿!"母亲林秀琪举着油纸伞冲进祠堂,鬓边的珍珠步摇在风雨中摇晃。她扑到女儿身边时,绣着并蒂莲的裙裾沾满泥水:"你父亲去寻族长了,说要请族老们重议......"话未说完,祠堂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大族长醉云虎玄色长袍沾满泥浆,腰间虎形玉佩在雷光中泛着冷芒。

"私通生子,触犯族规!"醉云虎的怒吼震得烛火剧烈摇曳,"便是醉合德请来族老,也断不能轻饶!"他扫过醉梦青苍白如纸的脸,突然瞥见青砖上的血迹,眉头微皱:"三日后,迁至柴房思过,若那书生再不归......"

闷雷滚过天际,醉梦青死死咬住下唇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望着族长离去的背影,腹中的剧痛渐渐化作绵长的抽痛,恍惚间又看见何童在晨光中整理书卷的模样。"童儿,你若再不归来......"她将脸埋进湿透的披风,声音被惊雷碾碎在雨幕里,唯有怀中的蛇形玉佩,映着闪电泛出幽冷的光。

蝉鸣初起的午后,祠堂窗棂漏进几缕刺眼的阳光,将醉梦青蜷缩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。她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勉力坐直,青布衫被汗水浸透,贴在后背如同冰冷的蛇蜕。祠堂角落蛛网垂落,与牌位前摇曳的香灰缠绵,倒像是她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。

"四姐!"六妹醉梦兰攥着竹篮闪进祠堂,蓝色裙摆沾着墙根的青苔,发间的鼠形银饰叮当作响,"我偷带了糯米糕和酸梅,你快吃些......"话未说完,目光落在醉梦青肿得发亮的脚踝上,竹篮险些失手落地。

醉梦青强撑着露出笑容,指尖抚过冰凉的蛇形玉佩:"莫担心,不过是跪久了......"腹中突然传来剧烈的胎动,她猛地按住腹部,额角青筋暴起。恍惚间又回到三个月前,何童握着她的手贴在书卷上,说要让她的名字与他的功名一同刻在青史里,可如今放榜的锣声早已消散在京城街头。

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三姐醉梦艾抱着棉被冲进来,翠绿襦裙下摆沾着泥点:"族长松口了!父亲邀了族老们商议,说要给童儿......"话音戛然而止,她望着醉梦青苍白如纸的脸色,怀中的棉被簌簌发抖。

"三姐不必宽慰我。"醉梦青将酸梅含在口中,酸涩的汁水漫过舌尖,"他若真中了功名,又怎会连一封家书都没有?"她望向祠堂外摇曳的柳枝,腹中的躁动渐渐平息,却比胎动更让人心慌。

暮色渐浓时,八妹醉梦熙提着药罐闯进来,白色劲装染着酒渍:"我在码头寻到何童的同乡!"她腰间狼头玉佩撞在药罐上,发出清脆声响,"那人说......说何公子在客栈突发恶疾,错过了春闱......"

醉梦青猛然抓住对方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"他人在何处?"祠堂里的烛火突然爆开灯花,将她的影子投在祖宗牌位上,扭曲得如同盘绕的蛇。腹中的小生命突然剧烈颤动,像是在回应这场迟到的消息,而窗外的蝉鸣愈发聒噪,将未说完的答案淹没在盛夏的热浪里。

入夏的蝉鸣撞碎在祠堂斑驳的窗棂上,醉梦青蜷在角落的草席上,青衫下隆起的小腹已如春日饱满的荷叶。她数着梁间燕子筑巢的进度,将何童留下的竹牌贴在心口,冰凉的触感混着胎动,在闷热的空气里搅出细碎的涟漪。

"四姐,码头有人捎来口信!"九妹醉梦泠攥着浸湿的帕子冲进祠堂,粉色襦裙沾满泥泞,发间鱼形琉璃坠子晃出晶莹水光,"说是......说是何公子在京城遇了难处,但发过毒誓,纵使爬也要爬回江南!"

醉梦青猛地撑着墙壁起身,后腰传来针扎般的钝痛。她望着小妹通红的眼眶,突然想起何童临走前在她掌心画的那道蜿蜒轨迹:"若遇风雪,就沿着这条线寻我。"可如今掌心的纹路早已被汗水晕开,唯有腹中孩子的动静愈发清晰。

"莫要轻信!"八妹醉梦熙掀帘而入,腰间软剑还在滴水,白色劲装染着客栈酒旗的朱红,"我前日在茶馆听得真切,有个书生为攀附权贵,将定亲玉佩转赠给了尚书千金......"话音未落,便被三姐醉梦艾捂住嘴。

醉梦青指尖死死抠住草席,指甲缝里渗出血珠。她望着供桌上摇曳的烛火,恍惚看见何童在油灯下为她描眉的模样——那时他说"青儿的眼睛比西湖水还透亮",可如今倒映在她眼中的,只有祠堂里蛛网密布的阴暗角落。

"够了。"她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磨过青砖,"他说过要在断桥边种满青莲,说过要让我的名字写进族谱......"腹中的孩子突然剧烈翻动,疼得她眼前发黑。母亲林秀琪匆匆赶来,鬓边的绢花被风吹得歪斜,颤抖的手抚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。

夜色漫过祠堂时,醉梦青蜷缩在霉味浓重的被褥里。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断续呜咽,她摸着腰间的青玉蛇佩,突然想起何童曾说这玉佩与他母亲的发簪原是一对。腹中的胎动渐渐平息,她对着黑暗呢喃:"童儿,你若负我......"话未说完,泪水已浸透枕巾,而远处传来的更鼓声,将未出口的话语碾成了江南夏夜潮湿的雾霭。

入伏那日,祠堂的砖缝里钻出几株嫩绿的苔藓,在烈日下泛着微光。醉梦青倚着斑驳的梁柱,青衫被汗水浸出深色云纹,腹中胎儿如幼蛇般缓缓蠕动,将她本就纤细的腰肢撑成柔和的弧线。她数着檐角滴落的雨水,看它们在青砖上砸出小小的坑洼,突然想起何童说过"水滴石穿,终能等到重逢"。

"四姐!"七妹醉梦紫踩着满地积水冲进来,紫色纱裙沾满泥浆,鬓边的狐形金钗歪向一侧,"京中传来消息,春闱舞弊案牵连甚广,放榜推迟三月!"她从怀中掏出半块碎玉,"这是何公子托人送来的,说是......说是他在客栈日夜抄写律例,想为舞弊考生鸣冤。"

醉梦青颤抖着接过碎玉,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那年冬夜,何童解下披风裹住她冻僵的手指,说"等我考取功名,定要让你不再受半点寒"。腹中胎儿突然剧烈扭动,她疼得蜷起身子,却死死攥着碎玉不肯松手,任由尖锐的棱角在掌心刻出深红血痕。

"青儿,快躺下。"母亲林秀琪端着药碗跨过门槛,眼角的皱纹里藏着说不尽的忧虑,鬓边的珍珠发钗早已褪色。她伸手拂去女儿额前的湿发,"族长今日又提起......说若立秋前那书生还不回来......"

"母亲,他会回来的。"醉梦青突然打断,目光灼灼地望向祠堂外被暴雨压弯的荷叶,"他曾在断桥上对着白蛇雕像发誓,说若负我便受万蛇噬心之苦。"她抚上高高隆起的小腹,那里传来温柔的胎动,像极了何童往日隔着衣袖轻吻她手腕时的触感。

祠堂外惊雷炸响,八妹醉梦熙举着油纸伞闯进来,白色劲装溅满泥浆:"我在渡口遇见何公子的书童!他说公子为收集舞弊证据,被人打伤丢进护城河,是位老渔翁救了他......"话音未落,醉梦青已撑着墙壁起身,腹中的疼痛与狂喜交织,让她眼前泛起白雾。

雨幕中,她望着天边裂开的闪电,仿佛看见何童浑身湿透却仍紧紧护着怀中的卷轴,就像那日赶考临行前,将她送的香囊死死揣进怀里。腹中胎儿又动了动,她对着惊雷轻声呢喃:"童儿,我和孩子都在等你,哪怕等到西湖水枯,雷峰塔倒......"

蝉鸣愈发聒噪的午后,醉梦青倚着祠堂褪色的雕花窗棂,腹中的小生命如同灵动的幼蛇般轻轻拱动。她的青色罗裙已洗得发白,腰间那枚青玉蛇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映着透进窗棂的斑驳日光,泛着幽幽冷光。

"四姐!"五姐醉梦红抱着竹篮急匆匆闯进来,朱红色的裙摆扫过积灰的门槛,发间猫形银饰叮当作响,"我在市集碰到何公子的同窗,他说......"话未说完,她便小心翼翼地从篮底掏出一封油纸包裹的信笺,"何公子在京中为了揭露舞弊案,得罪了不少权贵,被人诬陷下狱,如今正等着复审。"

醉梦青颤抖着接过信笺,指尖抚过熟悉的字迹,仿佛能看见何童在昏暗的牢狱里,蘸着清水一笔一划书写的模样。记忆突然翻涌,临别时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,温热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:"等我回来,定要光明正大地迎娶你。"腹中的胎儿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,突然剧烈地动了一下,疼得她蹙起眉头。

"青儿,莫要伤了身子。"母亲林秀琪端着药碗快步走来,鬓角的白发又添了几缕,绣着缠枝莲的帕子轻轻擦去女儿额间的细汗,"族长今日又在族老会上提及此事,说若立秋前......"

"母亲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"醉梦青将信笺紧紧贴在胸口,目光坚定地望向祠堂外盛开的荷花,"他说过,要在西湖边建一座书院,让我教孩子们读书,还要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断桥看白蛇传说。"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信。

就在这时,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八妹醉梦熙提着长剑冲进来,白色劲装染着血迹:"我打听到了!有人愿意为童哥作证,他很快就能出狱!"她气喘吁吁地说,腰间的狼头玉佩随着呼吸起伏。

醉梦青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,感受着腹中生命的律动,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她望着天边被夕阳染红的云朵,轻声呢喃:"童儿,我们等你,不管多久。"祠堂里的烛火突然明亮起来,映得祖宗牌位上的字迹愈发清晰,仿佛也在见证这份跨越艰难险阻的深情。

秋分那日,祠堂的梁柱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蔓,如醉梦青日益沉重的身子般,垂坠在剥落的朱漆上。她裹着补了又补的青布棉袍,腹中胎儿沉甸甸地压着胯骨,每一次胎动都像小蛇游弋,在日渐寒凉的天气里,唯有腰间的青玉蛇佩与腹中温热相互呼应。

"四姐!渡口的老艄公捎来新消息!"九妹醉梦泠跌跌撞撞冲进祠堂,粉色襦裙沾满泥点,发间的鱼形珠串散了几颗,"何公子出了牢狱,却被人打断腿骨,如今......如今是爬着往江南赶的!"她话音未落,手中湿透的信笺已飘落在醉梦青脚边,墨迹被雨水晕染得模糊不清。

醉梦青猛地抓住供桌边缘,指节泛白如霜。腹中胎儿突然剧烈翻腾,疼得她眼前发黑,却死死盯着信纸上残存的字迹——那歪斜的笔画,分明是何童左手所书。记忆突然闪回三年前的雪夜,他握着她的手教写"执子之手",掌心的温度透过冻僵的指尖,烫得她眼眶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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