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泽,今晚为你摆下的连环计不知你还躲得过不?想到这,燕清染就格外的舒畅。
姐姐啊姐姐,当初你怎么就瞎了眼喜欢上他这个负心之人,还为他白白丢了性命。而他呢,可有为你的死伤心半分?他此刻又都在做什么?
屋内,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。
紫檀木所细致雕刻的案桌上,放着一张泛黄的宣纸,已经干透的墨迹,一行娟秀的字迹呈现:山有木兮木有枝。
看着慕容泽往案桌的位置靠近,紫玉慌忙上前欲收拾桌上的宣纸,她异于往常的举动反倒引得慕容泽心生怀疑,视线顺着案桌的方向看去,先她一步拿起桌面的宣纸,念道,“山有木兮木有枝。”她顿了片刻,随后转过头来问道,“你心里是有喜欢的人了?”
紫玉抬眸凝视着眼前之人,忽而眼眸微闪,答道,“没有,属下只是闲来无事随便写写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语声淡淡听不出情绪。
慕容泽看着她,半响没说话,之后便放下手中的宣纸,目光复杂道,“就算有也无妨,你这些年为本王做了不少事,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若是有心仪之人,待此事一了,本王可为你做主。”
一席话让紫玉瞬间跪了下来,急道,“属下不做他想,只想好好服侍主上。”
慕容泽微微摇了摇头,脸上呈现少有的柔情,伸手去扶她,“起来吧,听花飞月说,你今日登台演奏了?”
她回答的很坦诚,“主上昨日刚刚大婚,属下以为您近日不会来了。这京都中来了很多陌生面孔,想必是有人借着主上和翊王大婚,派了数名细作潜入京城,属下就想借此探查一二。”
“那可探的是何方势力?”慕容泽问道。
“是北齐,属下有罪,办事不力,北齐为首的一名将领在查夜阁,属下与之交手的过程中,不慎把此地暴露了。
“你的身份可是暴露了?”
紫玉摇了摇头,“当日蒙面交手,他应该认不出。”
“那便不是什么事,既然如此,那就让沉鱼来当你的替身。”
说起沉鱼,她不由的替慕容泽担心道,“沉鱼对主上不怀好意,今晚还不知摆了多大的陷阱由主上跳,主上何必要去犯险?”
慕容泽眼神微微一变,竟有几分厉光透出来。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也该会会她幕后之人。”
“还有一事,北齐的人提出以千两黄金求见夜阁阁主一面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回的?”
“属下不敢擅自做主,让他们等消息,主上若是不想见,属下回了便是。”
慕容泽摆了摆手,“有意思,白送来的黄金断没有不要的道理,那便见见又何妨?”
很快夜幕彻底降临,而望花楼则灯火通明,迎来了最热闹的时刻。
百花斗舞,群芳争艳,众舞女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杀手锏,这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。望花楼二楼的阁楼上高朋满座。在场的嘉宾们可用银钱为自己心中的选手打分。获得银钱最高者便是今晚的魁首,当然,出价最高者可买下与魁首共度一夜的资格。
众选手轮番上阵,台下嘉宾喊价不断,都在对她们评头论足。
“接下来出场的是沉鱼姑娘。”花飞月叫道。
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,女子长袖漫舞,花瓣纷飞,沁人肺腑的花香浸满大厅。数名身着青黛色长裙的女子作为陪衬,有若绽开的花蕾,向四周散开。中间身着七彩丝织就的薄纱衣的女子,腰肢细软,柔若无骨,舞动的身姿轻盈似蝶,□□随着她的舞动在纱衣下起伏轻颤,若隐若现。一袭水色轻纱覆住了她的整张容颜,看上去隐约而朦胧,配上她美妙的舞姿,更添几分神秘魅惑之感。
台下男子们雀跃不已,惊艳的望着那名女子,身子不断的前倾,看的是津津有味。
是夜戌时,南楚皇宫内出现了数名杀手往南楚帝所在的太辰殿而去。
狂风骤起,折断宫中枝叶无数。这一行人的现身,带来了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,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皇宫。他们手执长剑,剑柄如扇形,倒映在水中的锋利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,似是沉睡将醒的地狱之魔,渴望着新鲜生命的滋润。
领头的七人,脸上各自嵌了半边红魔面具,喋血的颜色,如同地狱的岩浆。
“有刺客,保护陛下。”宫外守卫大呼。
数名杀手手起刀落,招招出手狠辣,殿外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守卫尸体,随即,几名刺客只逼太辰殿上的慕容旭日而去。
“快来人,保护陛下。”慕容旭日身边的几个贴身太监挡在他身前,仍不忘大吼道。
眼看刺客就要一剑刺穿南楚帝,殿外突然飞来一刀直捅入刺客后背,刺客应声而倒。只见殿外出现的是御林军首领徐子达和慕容恒。二人率众杀向其余刺客,眼看守卫越来越多,还痛失一名伙伴,为首刺客向其余人说道,“撤。”
众刺客边打边退,不少人身负重伤,见已退至殿外,为首还不忘对南楚帝放下狠话,“慕容老贼,窃国之仇来日再向你讨,大周后人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眼看着这群身手不凡的刺客逃走,慕容恒和徐子达纷纷上前,
“父皇,儿臣护驾来迟。”
“微臣护驾来迟。”
南楚帝经历了一场生死劫,心有余惊,面色深沉,心中嘀咕大周都亡了几十年了,怎还会有这样一批人,他们绝不可留。
“父皇,您没事吧。”慕容恒又着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