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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05 春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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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梦青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狐裘边缘,耳垂在寒风中泛起嫣红:“三、三姐莫要打趣……”话音未落,何童已抱着竹扫帚匆匆跑来,靴底踩碎薄冰发出清脆声响。少年发冠上落着几片雪花,耳尖冻得通红,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:“四姑娘,这是……是刚烤好的糖炒栗子。”

油纸包打开,滚烫的栗子散发出香甜气息。醉梦青正要伸手去接,忽听假山后传来嬉闹声,七妹醉梦紫裹着紫色斗篷探出头来,发间的狐形金钗在雪中闪着微光:“哎哟,何公子这栗子,莫不是用写情诗的手剥的?”

何童手一抖,几颗栗子滚落在雪地上。他慌忙去捡,却不小心滑倒,手中的扫帚甩出老远。醉梦青下意识伸手去扶,鬓边的银蛇发饰擦过何童的脸颊。少年慌乱起身时,从怀中掉出个锦囊——正是她去年送的旧物,如今已被细密的新线绣满了小蛇盘花的图案。

初雪越下越大,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两人肩头。何童涨红着脸去抢锦囊,却不小心扯住了醉梦青的衣袖。廊下的柳条垂着雪枝轻轻摇晃,将少年慌乱的眼神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包带着体温的糖炒栗子,都裹进了这温柔的雪幕里。

惊蛰过后,西子湖畔的柳浪翻涌着新绿。醉梦青斜倚在雕花窗棂旁,月白纱衫外罩着水青色薄绸,裙裾上银线绣就的灵蛇随着她晃悠的小腿若隐若现。鬓边银蛇发饰缠着几缕嫩柳,蛇瞳处的绿宝石在晨光里流转,竟与廊下抽芽的柳条相映成趣。

对岸草亭中,何童正摊开泛黄书卷。少年今日着一袭月白长衫,腰间褪色的蛇纹绦带系得端端正正,发间玉冠随意别着支新折的柳枝。他诵读时忽被风卷起书页,慌忙伸手去按,却惊飞了停在砚台上的翠鸟,墨汁在宣纸上洇出蜿蜒痕迹,倒像极了醉梦青裙上的蛇纹。

"又在偷看情郎?"五姐醉梦红悄无声息闪到身后,大红襦裙上金猫戏蝶的刺绣鲜活灵动,发间猫形银钗随着她的动作轻颤,"方才我瞧见何公子在集上买了蛇形风筝,线轴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呢。"

醉梦青耳尖骤红,慌乱转身时,鬓边银蛇发饰勾住了窗棂垂下的紫藤花穗。"五姐莫要乱说!"她话音未落,何童已抱着画满白蛇的风筝匆匆跑来,脚步带起的风卷着柳絮扑在他泛红的脸颊上。少年在三步外顿住,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:"四姑娘,明日...明日可否同去放鸢?"

话音刚落,假山后突然爆出笑声。八妹醉梦熙提着木剑窜出来,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,狼尾毛穗的剑穗扫过地面:"哟,何公子这风筝尾巴比蛇蜕皮还长!"何童涨红着脸去藏风筝,却不小心扯开了线轴——缠绕的丝线上,果真用朱砂细细描着"梦青"二字。

醉梦青望着那抹艳红,心跳如擂鼓。廊下新抽的柳条忽然被风掀起,将少年局促的眼神、自己发烫的耳垂,连同空中纷飞的柳絮,都揉碎在这春意盎然的晨光里。

端午将至,醉府满园艾草飘香。醉梦青身着一袭浅青色交领襦裙,裙裾上细密的银线绣着盘蛇纹样,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。鬓边银蛇发饰衔着的珍珠流苏轻晃,蛇瞳处的祖母绿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她倚着朱红廊柱,望着池塘边系五色丝线的何童。少年今日换了件藏青色长衫,腰间那条她亲手绣的蛇纹绦带,被五色丝线衬得愈发显眼。

“四姐又在发呆!”九妹醉梦泠蹦蹦跳跳地跑来,粉色罗裙上绣着的银鱼栩栩如生,发间鱼尾发饰还挂着艾草香包,“方才瞧见何公子在厨房,说是要给你包蛇形粽呢!”

醉梦青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,指尖紧紧攥住裙角的蛇纹:“别、别胡说……”话未说完,何童已端着竹篮匆匆走来,衣襟上沾着几点糯米渍,发间还别着片艾草叶。他在廊前站定,耳尖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四姑娘,这是新包的……粽子。”

竹篮掀开,里头躺着几个用粽叶裹成的蛇形粽子,蛇头处还别着枸杞当眼睛。醉梦青正要伸手去拿,忽听假山后传来窸窸窣响动,紧接着七妹醉梦紫探出半个身子,紫色纱裙上金线绣的狐尾随着动作轻摇:“哎哟,何公子这手艺,莫不是把蛇都包得会害羞了?”

何童手一抖,竹篮险些打翻,慌忙用袖子去扶。醉梦青下意识上前帮忙,鬓边银蛇发饰的珍珠流苏正巧擦过何童手背。少年慌乱后退时,从袖中掉出个小香囊——绣着两条交缠的白蛇,针脚虽歪歪扭扭,却密密麻麻缀满心意。

廊下的柳条被风拂动,将少年慌乱的眼神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篮带着心意的蛇形粽,都裹进了这弥漫着艾草香气的夏日时光里。

秋分那日,醉府的梧桐叶染成金红,纷纷扬扬落在九曲回廊。醉梦青裹着黛青色薄绒披风,月白襦裙上的暗纹银蛇在光影中若隐若现,鬓边银蛇发饰垂着的琉璃珠缀着几片枯叶,随着她的动作轻晃。她倚着朱红廊柱,望着对岸石亭里晾晒药材的何童——少年今日穿了件浅褐色长衫,腰间那截洗得发白的蛇纹绦带,仍一丝不苟地系在腰间。

“四姐又在望穿秋水?”二姐醉梦甜挎着装满桂花的竹篮走来,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金鸡正啄食稻穗,发间步摇随着步伐叮咚作响,“方才瞧见何公子在药铺抓了安神的药材,说是要给你做安眠香。”

醉梦青的指尖微微发颤,掐进披风柔软的绒毛里:“二姐别打趣我……”话音未落,何童已抱着陶罐匆匆跑来,发冠上还沾着几片飘落的梧桐叶,衣袖上沾着点点药粉。少年在廊前三步外顿住,耳尖通红,结结巴巴道:“四姑娘,这是新晒的……决明子,泡了能明目。”

陶罐掀开,干燥的决明子散发出淡淡药香。醉梦青刚要伸手接过,忽听假山后传来嬉闹声,八妹醉梦熙握着木剑窜出来,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,狼尾毛穗的剑穗扫过地面:“何公子这药材,莫不是用誊写情诗的纸包的?”

何童慌乱后退,撞得石桌上的药罐摇晃,几味药材洒落在地。醉梦青下意识弯腰去捡,鬓边银蛇发饰的琉璃珠正巧碰到何童手背。少年慌忙去扶她,怀中掉出个布包——里面是晒干的薰衣草,仔细一看,每朵花茎上都用细麻绳系着小小的蛇形结。

秋风卷起廊下的落叶,将少年慌乱躲闪的眼神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罐带着心意的决明子,都卷进了这温柔的秋日暖阳里。

冬月初至,醉府的梅树悄然缀满花苞,冷香混着晨霜在廊间流淌。醉梦青裹着雪青色狐裘,月白锦裙下摆绣着的银蛇盘成纹样,在裘边若隐若现。她鬓边的银蛇发饰缠着几缕红绸,蛇瞳处的碧色玉石凝着霜气,随着倚柱的动作轻轻颤动。远处暖阁前,何童正踮脚给梅枝系红绸,藏青棉袍被风掀起,露出腰间那截她亲手补过的蛇纹绦带。

"四姐又在看何公子?"六姐醉梦兰哈着白气走近,蓝色斗篷上绣着的银线老鼠正抱着麦穗,发间鼠形玉簪垂着的珍珠晃出微光,"方才瞧见他在集市买了蛇纹窗花,说是要贴在书房。"

醉梦青的指尖掐进狐裘柔软的毛领,耳垂比廊下红梅还要艳丽:"别...别乱说。"话音未落,何童已抱着木盒匆匆跑来,靴底在结霜的石板上打滑,发冠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。少年在廊前站定,睫毛上凝着白霜,呼吸却烫得惊人:"四姑娘,这是...是新制的梅花膏。"

木盒打开,莹白膏体上浮着几瓣冻干的红梅。醉梦青刚要伸手,忽听假山后传来轻笑,五姐醉梦红裹着猩红斗篷转出,裙上金猫戏绣球的刺绣在雪中格外鲜亮:"哟,何公子这梅花膏,莫不是用说情话的嘴吹凉的?"

何童手一抖,木盒险些翻落,慌忙用胸口护住。醉梦青下意识去扶,鬓边银蛇发饰的红绸正巧缠住何童的衣襟。少年慌乱起身时,怀中掉出张素笺——上面画着两条衔梅的白蛇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"愿与卿共赏,岁岁梅开"。

寒风掠过廊下的冰棱,将少年通红的耳尖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盒带着体温的梅花膏,都裹进了这飘着梅香的霜色晨光里。

春日的暖阳斜斜地洒在醉府的琉璃瓦上,折射出细碎的金光。醉梦青身着一袭淡青色纱裙,裙裾上用银丝绣着的灵蛇栩栩如生,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。鬓边那支银蛇发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蛇瞳处镶嵌的绿宝石流转着幽幽的光泽,偶尔随着微风轻晃,便与廊下新抽的柳条一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她倚着朱红廊柱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上的蛇纹暗绣,目光追随着不远处花架下的何童。少年今日穿着月白色长衫,腰间系着她亲手缝制的蛇纹绦带,虽已洗得有些发白,却依旧整齐地束在腰间。他正半蹲着修剪藤蔓,修长的手指握着剪刀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。当春风掀起他的衣角,露出内里绣着小小蛇形的月白中衣时,醉梦青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。

“呦,四姐又在看心上人呢!”八妹醉梦熙不知何时冒了出来,白色劲装利落帅气,腰间的狼尾毛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,“方才我路过市集,瞧见何公子在买丝线,说是要绣个帕子,你猜绣什么图案?”说着,她挤眉弄眼地凑近,故意拉长了语调。

醉梦青心头一颤,慌忙转身想要躲开,却不小心撞到了廊柱,鬓边的银蛇发饰晃得叮当作响:“别...别乱说!”可话音未落,何童已经抱着几株新移来的花苗走来,发间沾着几片花瓣,脸上还带着劳作后的薄汗。

“四姑娘,”他在廊前站定,耳尖微微发红,目光却温柔地落在醉梦青身上,“这是...是你说过喜欢的晚香玉,我移栽了几株过来。”他小心翼翼地将花苗放在石桌上,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,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两条交缠的小蛇,周围还点缀着几朵笨拙的小花。

醉梦青望着那方手帕,心跳如擂鼓,连耳垂都烧得滚烫。一旁的醉梦熙笑得前仰后合:“哈哈哈,何公子这手艺,比我舞剑还生疏!”何童涨红了脸,慌乱间想要把手帕藏起来,却被醉梦青轻轻按住了手腕。

这一刻,廊下的柳条仿佛也懂得他们的心意,轻轻摇曳着,将少年少女羞涩的目光、急促的呼吸,连同那几株带着泥土芬芳的晚香玉,都裹进了这温柔的春风里。

盛夏午后,蝉鸣聒噪,醉府的荷花池上浮着点点浮萍,微风掠过,满池碧叶便翻起波浪。醉梦青斜倚在九曲回廊的朱红廊柱旁,身着一袭水青色纱衣,纱衣下浅绿襦裙绣着的银蛇纹样若隐若现,随着她晃动的裙摆仿佛要游走起来。鬓边的银蛇发饰缠着几缕湿漉漉的碎发,蛇瞳处的绿宝石沁着凉意,与她腕间新戴的蛇形玉镯相互映衬。

不远处的凉亭里,何童正伏案疾书,月白色长衫半敞着,露出里头汗湿的中衣,腰间那截蛇纹绦带也松散了几分。他时不时抬手擦汗,发冠歪斜却浑然不觉,专注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宣纸上——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楷,空白处还画着形态各异的小蛇,有的衔着荷花,有的盘成圆环。

“四姐又在望何公子?”九妹醉梦泠突然从月洞门钻出来,粉色纱裙上的银线锦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发间鱼尾发饰还沾着水珠,“方才我在湖边戏水,瞧见何公子往你屋里送了个冰鉴,里头定是藏着好东西!”

醉梦青的耳垂瞬间染上绯色,刚要开口反驳,却见何童抱着个竹编食盒匆匆跑来,脚步带起的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。少年跑到廊前,胸脯剧烈起伏,脸上还沾着墨渍,结结巴巴道:“四姑娘,这是...是冰镇酸梅汤,解暑的。”

食盒打开,酸梅汤上浮着几片薄荷叶,碗沿凝着细密的水珠。醉梦青刚要伸手去接,忽听假山后传来窸窸窣响动,紧接着五姐醉梦红探出头来,红色襦裙上的金猫刺绣随着她的动作俏皮眨眼:“哎哟,何公子这酸梅汤,怕是比情话还甜!”

何童手一抖,食盒险些翻落,慌忙用膝盖顶住。醉梦青下意识去扶,鬓边银蛇发饰的流苏正巧扫过何童的手背。少年如触电般缩回手,慌乱中食盒里的汤匙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,溅起的汤汁洒在醉梦青裙角,将蛇纹暗绣染得愈发清晰。

“对...对不起!”何童涨红着脸,蹲下身去捡汤匙,却与同样弯腰的醉梦青撞了个满怀。两人鼻尖几乎相触,能清晰听见彼此如擂鼓般的心跳声。廊下的柳条被热风拂动,将少年通红的耳尖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碗带着酸甜气息的冰饮,都裹进了这炽热的夏日时光里。

仲秋之夜,醉府的莲池倒映着银盘似的圆月,满院桂花香混着露水的清冽,在廊下流转。醉梦青披着藕荷色软烟罗披风,月白襦裙上暗绣的银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随着她倚柱的动作若隐若现。鬓边的银蛇发饰衔着的珍珠坠子,将月光筛成细碎的光斑,轻轻摇晃时,竟与廊角风铃的光影交织成趣。

对岸的亭子里,何童正将新摘的桂花装进香囊,月白色长衫外系着的蛇纹绦带,在夜风里轻轻飘动。少年束发的玉冠上沾着几片金黄花瓣,专注的眉眼在月光下镀着柔光,忽被一阵风掀起书页,露出夹在《诗经》里的枫叶书签——那上面用朱砂细细描着两条交缠的小蛇。

"四姐又在偷瞧!"七妹醉梦紫的声音裹着酒香从身后传来,紫色纱裙上金线绣的狐尾在月光下流光溢彩,发间狐形金钗垂着的紫水晶晃出幽光,"方才见何公子在市集买了蛇形宫灯,连灯穗都是用你的绣线编的。"

醉梦青指尖一颤,披风滑落半肩,露出绣着蛇纹的藕荷色中衣:"别...别乱说!"话未落,何童已提着盏宫灯匆匆走来,靴底踩碎满地月影,发冠歪斜也浑然不觉。少年在廊前站定,耳尖红得发烫,结结巴巴道:"四姑娘,这灯...说是能照着夜路..."

宫灯上,素绢画着衔月白蛇,灯穗末端系着的青玉铃铛轻轻摇晃。醉梦青刚要伸手触碰,忽听假山后传来轻笑,三姐醉梦艾抱着装满月饼的食盒转出,绿色襦裙上绣着的玉兔捣药图栩栩如生:"何公子这灯,莫不是照着相思路?"

何童手一抖,宫灯险些坠落,慌忙用胸口护住。醉梦青下意识去扶,鬓边银蛇发饰的珍珠坠子正巧勾住何童的衣襟。月光如水,将少年慌乱闪躲的眼神、少女发烫的脸颊,连同那盏摇曳的宫灯,都浸在这朦胧的月色里。廊下的柳条垂着露水,轻轻晃动,似要将这温柔的情愫,都酿成仲秋夜里最甜的梦。

宫灯在两人之间轻轻摇晃,青玉铃铛发出细碎声响,与廊角的风铃应和。醉梦青的指尖还停在宫灯边缘,触到何童掌心传来的温度,如被烫到般慌忙缩回,却不小心带得灯穗缠住了银蛇发饰。何童见状,喉结滚动着伸手去解,发丝垂落间,醉梦青闻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桂花香。

"你们在做什么?"一声清亮的笑打破凝滞的气氛。大姐醉梦香不知何时立在月洞门处,明黄色的衣衫上金线绣的豹纹在月光下泛着威严,身旁的聂少凯负手而立,眼底藏着促狭的笑意,"何公子这灯,倒是比我们家的灯笼精巧。"

何童的手猛地一抖,发冠上的玉簪"当啷"掉在青石板上。醉梦青蹲身去捡,却见玉簪内侧刻着极小的"青"字,抬头时正撞进何童慌乱又期待的目光里。她的耳垂烧得滚烫,将玉簪塞进他掌心时,低声道:"明日...我帮你重新束发。"

这话惊得何童踉跄后退,撞得石桌上的月饼盒歪斜,酥皮点心滚落在地。八妹醉梦熙大笑着从假山跃出,木剑上的狼尾穗扫过何童发红的耳尖:"何公子这是要把整个秋天的月色都送给四姐?"众人哄笑声中,何童突然解下腰间的蛇纹绦带,将宫灯牢牢系在醉梦青的披风上。

"这样...就不会掉了。"他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桂花,却让醉梦青的心猛地一颤。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廊下,柳条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摇碎在池水里。远处传来更鼓声,何童依依不舍地后退半步,衣摆扫过廊边的秋菊,带落几瓣沾着露水的花。

此后的日子里,醉府廊下常现奇景:何童每日清晨揣着新摘的桂花等在绣楼外,见醉梦青倚窗便慌乱背过身;醉梦青绣帕上的蛇纹愈发灵动,却总在角落多出朵笨拙的桂花。某个寻常午后,当何童踩着满地梧桐叶送来新抄的诗集,书页间悄然夹着的,是用青丝与金线编就的蛇形同心结——在江南温柔的日光里,两颗心早已如他们笔下的白蛇与桂花,缠绕得难解难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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