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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13 凯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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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梦香阁烛影摇曳,身披豹纹软缎的大姐醉梦香执盏浅笑,聂少凯将她拢入怀中,指腹抚过她耳后红痣,剑眉微蹙郑重立誓,定护她岁岁平安,一生一世不离左右。

春日暖阳斜照绣楼,大姐醉梦香倚着雕花木窗描绘豹纹花样,聂少凯轻握她持笔的手,将新摘的玉兰簪入她鬓边,温言软语承诺,往后晨昏四季,都要为她遮风挡雨。

暮春的西子湖笼着一层薄纱似的雾霭,醉府的雕花木窗漏出点点暖黄烛光。醉梦香斜倚在湘妃竹榻上,月白鲛绡帐被晚风掀起一角,露出她鹅黄色织锦襦裙上暗绣的金钱豹纹。她指尖绕着鎏金酒盏的流苏,琥珀色的梅子酒在杯中轻轻晃荡,映得她眼角的朱砂痣愈发艳丽。

"又在看湖?"聂少凯跨进门槛时带起一阵裹挟着晚香玉气息的风。这位福州来的贵公子褪去白日里的绸缎长衫,只着一件月白中衣,墨发随意束在脑后,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慵懒。他在榻边坐下,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地搭上她的手腕,"当心凉着。"

醉梦香轻笑一声,将酒盏递到他唇边:"聂公子不是说江南的春夜最是宜人?"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梅子酒,尾音带着豹子般的慵懒与狡黠。烛火摇曳间,聂少凯看见她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,垂落的珍珠链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

聂少凯就着她的手抿了口酒,温热的酒液混着她指尖淡淡的龙脑香,让他喉间发紧。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,将人往怀中一带。醉梦香跌进带着松木香的怀抱,耳后传来温热的吐息:"宜人是宜人,可总有人仗着年轻,偏要贪凉。"

醉梦香仰头看他,月光透过窗棂落在聂少凯棱角分明的侧脸上,将那双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染得深沉。她伸手抚上他眉间的褶皱,忽然想起白日里母亲说的话——这江南的公子哥,怕是哄人的手段比西湖的雨还多。可此刻他眼中的郑重,却让她心口发烫。

"少凯。"她轻声唤他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下颌的胡茬,"若有一日..."

"没有一日。"聂少凯扣住她不安分的手,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色,"从在醉仙楼见你踩着鼓点舞剑那天起,我就说过要护着你。"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耳后红痣,"醉梦香,你且放宽心,这江南的风也好,雨也罢,有我在,都淋不到你身上。"

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,醉梦香往他怀中又缩了缩。她忽然觉得,这被雾气浸润的江南春夜,竟比福州的艳阳天还要暖人。

三月的西子湖泛着粼粼金波,柳丝垂在醉府朱漆栏杆上,将漫天柳絮筛成点点飞雪。醉梦香斜倚雕花窗棂,鹅黄襦裙的袖口垂落金线绣就的豹尾纹,素绢上半幅未竟的图腾正蜷着利爪。她咬开丝线的瞬间,忽觉腕间一沉,蘸着靛青颜料的笔被温热的掌心覆住。

"当心戳了手。"聂少凯的声音裹着玉兰香漫过来,他今日换了月白暗纹锦袍,腰间翡翠玉佩撞在窗棂上叮咚作响。少年探身越过她肩头,指尖悬在画稿上方:"这豹眼画得太凶,倒像要把人吞了。"

醉梦香轻笑,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:"不凶些,如何镇得住你这登徒子?"她偏头时,鬓边旧簪子的珍珠扫过聂少凯手背,引得他喉间溢出低笑。少年忽然抽走她手中画笔,另一只手摸出藏在袖中的玉兰花,花瓣还凝着晨露。

"别动。"聂少凯的呼吸扫过她耳畔,指尖挑开她鬓边碎发时,醉梦香看见他腕间红绳——那是前日她亲手编的,说要系住贪玩的小公子。玉簪嵌入青丝的瞬间,少年忽然将她圈在窗棂与胸膛之间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垂:"你可知玉兰的妙处?"

不等回答,聂少凯已拈起花瓣轻点她眉心:"清晨沾着露水摘下,晚间仍有余香。"他的拇指摩挲过她眉眼,"就像香儿..."话音未落,楼下忽传来清脆的笑闹声。醉梦香踮脚望去,只见八妹醉梦熙正追着恋人觅风满院跑,手中木剑挥得虎虎生风,惊起满树麻雀。

"又在闹了。"醉梦香摇头轻笑,却被聂少凯扳过脸。少年眸中映着她的倒影,认真得让人心颤:"明日我便雇个绣娘来府里,省得你总弯着腰作画。"他指腹擦过她微微发红的脖颈,"往后你只消赏花逗猫,这些费神的事..."

"都交给聂公子?"醉梦香挑眉,指尖绕上他胸前盘扣。窗外柳絮扑簌簌落在画稿上,将未画完的豹纹衬得愈发鲜活。聂少凯忽然将她揽入怀中,下巴抵着她发顶,声音低沉得像是要融进春光里:"交给要护你一生一世的人。"

正说着,楼下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,夹杂着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:“二姐又在烤饼啦!这次加了新摘的槐花,可香了!”醉梦香被这声音勾得食指大动,正要起身,却被聂少凯长臂一揽,重新跌回带着松木香的怀中。

“急什么?”聂少凯垂眸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,“你呀,明明是威风的豹女,偏生馋得像只小馋猫。”话音未落,一阵带着甜香的风从窗口涌进来,果然是二姐醉梦甜的手艺——她总爱把鸡女的灵性用在烹饪上,烤出来的饼连隔壁家的猫儿都要扒着墙头闻香。

醉梦香嗔怪地瞪他一眼:“就你嘴贫。”可刚要挣扎,就听见楼下传来三姐醉梦艾软软的惊呼。探头望去,只见穿着嫩绿襦裙的三姐正抱着一篮新采的艾草,却被五姐醉梦红的花猫缠住了裙摆。那猫儿浑身红似晚霞,此刻正叼着三姐的绣帕左躲右闪,逗得三姐又急又笑,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兔。

“瞧,热闹着呢。”聂少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。他忽然想起初见醉梦香时,她也是这般灵动的模样——在醉仙楼的高台上,鹅黄裙裾翻飞如流霞,腰间的豹纹玉佩随着剑舞叮当作响,一眼便撞进了他心里。

正出神间,醉梦香忽然转身,双手环住他的脖颈:“少凯,明日陪我去市集好不好?听说有西域来的商人,带着会跳舞的胡姬,还有...”她眨着眼睛,狡黠的模样活脱脱一只撒娇的小豹子,“最重要的是,有新鲜的核桃,我想给父亲做他最爱吃的核桃酥。”

聂少凯心尖一颤,忍不住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:“好,都依你。”他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家书,父亲催促他早日返乡打理田庄。可怀中这人发间的玉兰香、眼底的星光,还有这满府热闹的烟火气,早已让他舍不得挪动半步。

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地冲上楼,白色衣摆沾着草屑,手里还握着半块烤饼:“大姐!聂公子!城外发现了山贼的踪迹,我和觅风打算去探探...”话未说完,就被醉梦香揪住了耳朵:“又想偷偷跑?母亲知道了又要急出白头发!”

聂少凯看着醉梦熙龇牙咧嘴的模样,忍不住笑出声,伸手帮她拍去肩头的草叶:“放心,明日我陪你去探路。不过得先吃饱二姐的烤饼,才有力气降伏山贼。”这话惹得醉梦熙眼睛一亮,抓起饼又风风火火地跑下楼,边跑边喊:“那我先去占个好位置!”

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,在两人身上洒下细碎的金斑。醉梦香靠在聂少凯肩头,听着楼下传来的欢笑声,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,就算岁月静止也无妨。而聂少凯环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,暗暗发誓,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,都要守着这份温暖,一生一世。

暮色渐浓时,醉府厨房飘出糯米酒的甜香。醉梦香刚跨进门槛,便见二姐醉梦甜正踮着脚往陶瓮里撒桂花,橙色裙裾沾满面粉,发间还别着半朵蔫了的鸡冠花。"大姐来得正好!"醉梦甜转身时露出两个酒窝,"尝尝新酿的酒,燕子严说比去年的更醇。"

聂少凯跟着踏入厨房,却被醉梦香轻轻推到灶台边:"去添些柴火,别在这儿碍手碍脚。"他笑着执起烧火棍,余光瞥见醉梦甜往酒坛里偷偷多放了两把蜜饯——这是鸡女的小秘密,总爱把日子酿得比旁人更甜几分。

正闹着,三姐醉梦艾抱着竹篮匆匆跑来,翠绿裙角沾着露水:"后山的野莓熟了!"她话音未落,五姐醉梦红的花猫"嗖"地跃上灶台,爪子正抓向案上的糖糕。"小花!"醉梦红举着扫帚冲进来,红衣翻飞间,与醉梦艾撞作一团,野莓滚了满地。

聂少凯眼疾手快接住要倾倒的酒瓮,转头看见醉梦香蹲在地上,鹅黄裙摆扫过青石板,正仔细将完好的野莓捡进帕子。烛火摇曳中,她耳后的红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,让他想起初见那日,她舞剑时飞扬的鬓角。

"少凯,发什么呆?"醉梦香抬头抛来一颗野莓,酸甜的汁水在他齿间爆开。她起身时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,"明日去市集,记得帮九妹带些绣金线,她要给水族纹样镶边。"

窗外忽然传来嬉闹声,七妹醉梦紫倚着门框,紫色纱裙在晚风里轻摆:"你们倒清闲,六姐又被南宫润拉去对对子了,说对不出'老鼠偷灯油'的下联就不许吃饭。"话音未落,屋内爆发出一阵哄笑,惊得梁上的燕子扑棱棱乱飞。

聂少凯望着醉梦香笑弯的眉眼,忽然觉得这样的烟火气比任何誓言都动人。他默默往灶膛添了几块干柴,火光映红了众人的脸庞。醉梦甜又往他碗里倒了半碗米酒,酒液晃荡间,倒映出醉梦香鬓边那朵半开的玉兰——原来,所谓一生一世的守护,不过是守着这方小小的天地,看着她在柴米油盐里,永远笑得这般恣意张扬。

夜色彻底漫上来时,醉府的角灯次第亮起,在青石小径上投下灯笼状的光晕。醉梦香刚用帕子擦净沾着莓汁的指尖,就听见前院传来父亲醉合德的咳嗽声。老人握着戒尺,灰白的胡须随着动作轻颤,"都这般晚了,还不回房温书?"话虽严厉,眼中却含着笑意,身后跟着抱着典籍的六姐醉梦兰,蓝色裙裾沾着墨渍——定是又在书房与南宫润切磋学问。

聂少凯帮醉梦香整理好散落的发丝,低声道:"明日去市集,顺道给老先生带两罐西湖龙井?"他话音未落,突然被拽着闪到一旁。只见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冲过回廊,白色披风带起一阵劲风,腰间佩刀与觅风的长剑相撞,溅起几点火星。"闪开!"醉梦熙大喊,"这小子又偷学我的新招式!"两人追逐的身影掠过,惊飞了栖在海棠树上的夜枭。

醉梦香望着妹妹们远去的背影,忍不住轻笑。转头却见聂少凯正盯着她的笑靥,目光炽热得让她耳尖发烫。"看什么?"她伸手要推他,却被握住手腕。少年指尖带着白天握过毛笔的墨香,轻声道:"在想...若每日都能这般看着你笑,该多好。"

这时,后院传来醉梦泠清亮的歌声。九妹穿着藕荷色纱衣,赤脚踩在青石上,发间缀着的珍珠随着步伐轻晃。她怀中抱着琵琶,正歪头看着对面的觅两哥哥,眼神里满是欢喜。琵琶声叮咚如清泉,与醉梦甜新酿的米酒香、醉梦艾捣制的艾草香混在一起,在夜色里酿成温柔的网。

母亲林秀琪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走来,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:"别只顾着说话,快来尝尝。"她将瓷盘递给醉梦香,又嗔怪地看了眼聂少凯,"你这孩子,总把香儿带得贪玩。"嘴上责备,却又往他碗里多夹了两块糕。

醉梦香咬了口软糯的糕点,甜香在舌尖散开。她靠在聂少凯肩头,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,看着父亲在廊下教六姐辨认古籍,突然觉得岁月静好大抵如此。聂少凯的手臂悄悄环住她的腰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:"香儿,明日...我们去放河灯吧?"

晚风穿过雕花窗棂,带着西子湖的水汽,轻轻掀起醉梦香鬓边的玉兰。她望着满院灯火,忽然觉得,原来所谓一生一世的守护,不是惊涛骇浪的誓言,而是这般,在平凡岁月里,与所爱之人共赏每一寸晨光暮色,将日子过成诗。

次日晨光熹微,西子湖面上浮着薄雾,宛如笼了层半透明的鲛绡。醉梦香将鹅黄裙裾扎进腰间,正往鬓边别那支玉兰簪,忽听得楼下传来聂少凯清朗的声音:“香儿,快些!早市的糖画摊子要被八妹和觅风抢空了!”

她推开窗,只见少年骑在枣红马上,玄色劲装束着金线绦带,腰间新挂了枚豹形玉佩——正是她昨夜赶工绣的。晨风吹起聂少凯的墨发,他仰头望着她笑,眉眼间盛着比朝阳更灿烂的光。醉梦香心头微颤,转身时裙摆扫过妆奁,碰落了二姐送的胭脂盒。

刚到前院,便撞见热闹景象。醉梦甜踮着脚往燕子严的竹篓里塞油纸包好的炊饼,橙色围裙上沾着面粉;醉梦艾被苏晚凝扶上青骢马,怀里还抱着装满草药的布包;醉梦红正揪着小花猫的后颈,往冯广坪手里塞菜种。最惹眼的当属醉梦熙,白衣猎猎地骑在黑马之上,长剑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转头冲醉梦香喊:“大姐,市集若有好剑,记得给我带!”

“知道你眼里只有剑!”醉梦香笑着应,聂少凯已翻身下马,伸手将她扶上马鞍。他的手掌温热,隔着薄绸仍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。枣红马缓步前行时,醉梦香瞥见九妹醉梦泠站在门廊下,粉衣飘飘如海棠初绽,正红着脸接过觅两哥哥递来的油纸伞——江南的天,说变就变。

行至市集,人声鼎沸。西域商人的驼铃叮当作响,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聂少凯将缰绳交给随从,自然地牵住醉梦香的手:“先去买金线?还是先吃桂花糕?”他话音未落,忽觉手腕一紧。转头见醉梦香盯着不远处的糖画摊,眼神亮晶晶的,活像只瞧见猎物的小豹子。

“我要龙形的!”她指着摊子喊。聂少凯忍俊不禁,掏出铜板时,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舞剑留下的。糖画师傅舀起琥珀色的糖稀,手腕翻转间,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便跃然竹板上。醉梦香接过糖画,咬下龙尾时,糖浆拉出细长的丝,沾在了嘴角。

聂少凯喉头微动,伸手替她抹去糖渍。指腹触到柔软的肌肤时,醉梦香耳尖泛红,偏头躲开:“当心被人瞧见!”话虽如此,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。两人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,聂少凯始终将她护在里侧,生怕擦肩的路人碰着她分毫。

行至布庄,醉梦香正与老板娘讨价还价,忽听得街尾传来骚动。转头望去,只见醉梦熙骑着马横冲直撞而来,白衣上溅着泥点,长剑出鞘半截:“大姐快避!有山贼混进市集了!”聂少凯瞬间将醉梦香护在身后,从靴中抽出短刃,眼神锐利如鹰:“躲在我身后!”

喧闹声中,醉梦香望着聂少凯紧绷的后背,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“一生一世”。原来这承诺早已融进每个下意识的举动里——是揽住她腰肢的力道,是替她拭去糖渍的温柔,更是此刻挡在身前,为她遮风挡雨的决然。

聂少凯将醉梦香护在身后的瞬间,八妹醉梦熙的长剑已划破长空。白衣少女翻身下马,剑尖直逼混在人群里的灰衣汉子,惊得摊贩们纷纷抱头逃窜。"哪里跑!"醉梦熙大喝一声,狼形玉佩在腰间晃动,动作利落得如同林间奔跃的孤狼。

"少凯,让我帮忙!"醉梦香试图挣开他的手臂,却被攥得更紧。聂少凯头也不回,声音冷硬如铁:"你忘了前日答应过先生,不再涉险?"他手腕翻转,短刃折射出森冷的光,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——三个山贼呈三角之势包围过来,其中一人握着染血的匕首,刀刃还滴着水渍。

千钧一发之际,青色身影如灵蛇般穿梭人群。四姐醉梦青甩出腰间软鞭,缠住左侧山贼的脖颈,语调却仍是慢条斯理:"光天化日之下,当这江南是你们的老巢?"她身后,书生何童虽面色苍白,却稳稳举着竹杖,将试图偷袭的山贼挡在五步之外。

街道另一头传来清脆的铜铃声。醉梦甜提着竹篮疾步赶来,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。她掀开篮盖,露出刚出炉的炊饼,香气顿时弥漫四周:"都别慌!"鸡女特有的安抚之力随着声音散开,受惊的百姓渐渐安定下来。燕子严紧随其后,手中扁担舞得虎虎生风,将试图抢夺财物的山贼逼退。

醉梦香被聂少凯护在布庄的廊檐下,看着姐妹们与山贼缠斗。她心急如焚,却见少年脊背挺得笔直,分毫不让。聂少凯的后背像一堵坚实的墙,将所有危险隔绝在外,偶尔侧身挥刃时,衣角扫过她的脸颊,带着熟悉的松木香气。

"香儿别怕。"聂少凯突然开口,声音却柔和下来,"你瞧。"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三姐醉梦艾正躲在苏晚凝身后,怯生生地抛出一把艾草。绿色粉末散开的瞬间,山贼们接连打起喷嚏,动作也迟缓起来。五姐醉梦红的花猫不知何时跃上房顶,居高临下地扑向山贼头领,爪子抓得那人嗷嗷直叫。

"他们能应付。"聂少凯转头看她,眸中映着晨光,"我只在意你。"他抬手挡住飞溅的木屑,掌心温热的触感透过发丝传来。醉梦香望着他认真的眉眼,忽然觉得,比起舞剑杀敌的畅快,此刻被人妥帖护着的安心,竟也这般动人。

山贼被制服时,市集已乱作一团。碎瓷片与糖画竹板散落在青石板上,受惊的百姓三三两两聚在街边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醉梦香挣脱聂少凯的手臂,快步奔向正在安抚众人的二姐。醉梦甜橙色的衣袖上沾着油渍,却仍耐心地将炊饼分给啼哭的孩童,燕子严则站在一旁,轻声细语地向百姓询问是否受伤。

“多亏了你们!”布庄老板娘攥着醉梦香的手,眼眶泛红,“若不是几位姑娘和公子,今日可如何是好!”醉梦香笑着安抚几句,余光瞥见三姐醉梦艾正蹲在地上,用帕子给苏晚凝包扎擦伤的手腕。兔女的绿裙上沾着艾草汁液,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疼不疼?都怪我没及时...”“不疼。”苏晚凝打断她的话,耳尖泛红,“你能躲在我身后,我便什么都不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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