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阵香味从厨房飘出来,直勾得人不自觉的咽口水。
郁离本来在看白塔学院的‘入职须知’,可是这霸道的香气早就让人‘无心朝政’了。她心里犯起了嘀咕:闻起来这么香,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。
终于,老板一手托着一个菜,从厨房出来了:“过来吃饭。”
“辛苦啦,剩下的我来吧。”郁离起身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,又马不停蹄捧来碗筷。
质朴的方形餐桌上,摆着色、香二味俱全的热菜,米饭也煮的喷香,郁离和余年各坐一头,四目相对。
郁离一手碗一举筷,一脸慎重:“那我开吃了?”
老板也没客气,自己添了满满一大碗米饭,不像郁离,只敢装小半碗:“吃吧,饿一天了。”
郁离夹了一小块金黄色的豆腐,虽然是家常菜,但这品相真的和店里做的有得一拼,任谁也想不到这是老板现学现卖炒出来的。
她把心一横,丢进了嘴巴,表情微妙,咀嚼之后转而变成了惊喜!
“好吃!”已经顾不上说话了,郁离的筷子不停,很快一碗米饭见了底。
老板见她吃得香,又帮她添了碗饭:“这个鱼肉也试试,你还在长身体,不能光吃菜。”
“太好吃了,要不你改行当厨师吧!”郁离握着拳头,泪眼汪汪的看着老板。
老板吃得也快,纯粹是看郁离吃给看饿了:“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。”
郁离忙不迭的说道: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吃不到的话我哭给你看。”
老板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:“嗯,我说话算话。”
一顿饭吃得两个人动都动不了了,相视一笑。
却说郁离次日一觉睡到自然醒,一看时间居然才7点,连设好的闹钟都没派上用场。
昨晚她睡得又沉又香,奇怪的是,体内的向导素居然没有随着时间自行恢复,大概是昨天做精神安抚一下子消耗太多了,郁离没有此类经验,就纳闷了一小会儿,便将疑问抛在脑后。
她下床换上了新卖的职业套装,在镜子前臭美了一番。
沉稳的黑色西装衬裙,将她的身段大致勾勒了出来,本就是含苞待放的年纪,再单调的颜色也自有一番‘小荷才露尖尖角’的清纯动人,更何况她底子好,细看之下更显得纤纤秀丽。
郁离的工作是教授助理,但是现在是暑假,没什么教学任务,工作量估计不会太大,镜子里的‘她’给自己打气,加油,郁助教!
下了楼,本想悄悄的出门,没想到住在楼下客房的老板比她起的更早,还把早餐给做好了:餐桌上摆着一盘青菜、一碟煎火腿肉并两个荷包蛋,两碗白粥。
老板低头摆放碗筷,一面留意楼上的动静:二楼掩门的声音很轻,脚步轻盈富有规律,再而突然静止,有些迟疑不前。
他抬头望去,郁离俏生生的站在楼梯口,见他看过来便朝他不设防的笑了笑,一时间余年脑子里浮现出昨天公交上的对话——那些‘男人’不只是因为向导的身份,才对她感兴趣的,余年清楚的认识到:她似乎很受欢迎。
初次见面,她像凤凰落难栽进了鸡窝,余年顺势而为救下她,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,以前不是,以后大概也不会是。小妹妹,对他不设防备,可是会吃亏的……
余年收回视线,招呼她过来吃饭:“我想着你大概会起的早一点,就顺便做了早饭,一起吃吧。”
郁离早已拜倒在他的厨艺之下,咚咚咚光着脚快步跑了过来,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已经开始咽口水:“那……那怎么好意思,你起得很早吗?以后早饭我上班顺路买点就行,午饭我们各自解决,晚上我一定会回来吃。”着重强调了‘晚上回来吃’,希望老板能听懂她的暗示!
“我有晨练的习惯,所以习惯早起,做早饭只是顺手的事,我自己也要吃。”余年也跟着夹了个荷包蛋到自己碗里,吃货的小心思很好猜,也很容易满足,余年索性问道:“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?”
哇,他听懂了自己的暗示。郁离在心底小小雀跃了一下,嘴角禁不住上扬:“没有,我不挑食,你自由发挥就可以了,对了伙食费我现在转给你。”做菜这么幸苦,总不能连菜钱也让老板出吧。
一想到老板的余额只有65,她麻利的打开光脑,大手一挥,100首都币转过去,这估计是她这辈子给钱最痛快的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