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问翻遍了所有的记忆也没有找到这人的信息,只好问道:“你是?”
“我们在上次的宴会见过,我是林敏,我和沈翊师出同门。”说完伸出手,素问也礼貌的伸手握了握,客气的寒暄了几句。
林敏是个知趣的人,看着沈翊单独带人来,她再次开口:“那你们忙,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,下次有机会聚一聚。”
素问也客气的回答:“好的,有机会再聚。”
林敏走后沈翊带着素问就在画室逛了起来,看着一幅色彩明快的画,别说还挺温暖的,这是一幅少数的风景写实画,说实在她挺喜欢的。还有很多色彩晦暗的,大概他在作画的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,他还是比较偏肖像画的,它们明显画的更细致。
沈翊指着墙根说:“那些也是。”
素问:“大画家,别人趋之若鹜的画就这么随便乱丢啊。”
沈翊自嘲的一笑,将自己陷入沙发里,缓缓开口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。”
素问:“大概是我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为我而死的负罪感,想补救却不得其法,愧疚的心无处宣泄。”
沈翊看着素问一会才说:“你说得对。”“你喜欢那幅画?”
素问点了点头:“喜欢啊。”
沈翊一副无所谓的:“送你了。”
素问:“我出钱买,”看着沈翊想说什么,就加快语速“别急,我看中了不止一幅画。”
沈翊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豪爽说:“看中了都拿去。”
素问:“不收钱我就不好意思要,你不会是不舍得出手才这么说的吧?”
沈翊看着素问笑出了声,然后用傲气神色肯定的语气说:“激将法。”
素问:“呀~被发现了。”“算了,不收钱就不收钱吧,有便宜不占是傻子。”说完轻笑一声接着说:“你啊,就算全给我了,我也能收下。”
沈翊:“又是激将法?”
素问:“对啊!”
沈翊:“那你都拉走吧。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沈翊才开口:“我一定要画出那个女人。”愧疚也好,意气风发的受不了挫败也好,他一定要就将她画出来,哪怕警方可以通过凶手抓住她。
那天,沈翊一如往常那般去游艇会的顶楼吹着海风画着画好不惬意。突然来了个带着遮阳帽和墨镜的女人,拿着一张孩童的画请他画出三十岁的样子,这样的事时常发生。总有人会想来验证他三岁画老的本领,于是桀骜的他拿着笔就准确的在墙体上画出来。
画了幅自己觉得满意的画后,他就坐在房顶的边缘,大胆的还把自己的双腿悬在外晃荡着,一边晃还一边喝着罐装啤酒很是惬意。正当他哼着小曲喝着小酒美滋滋的时候,听到了脚步声,以为又有人来求画了,可是,还没等他回过头就被来人一脚给踹了下去。
被踹下的惊恐、高空落下的失重感、后面落水后腥咸的海水呛入肺部的疼痛、在海中不断下沉的绝望,这一幕幕还是会出现在午夜的梦里,又能与谁诉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