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还亲亲密密，回去就分坐两边了。

难道在漂流时发生了矛盾？

观光车司机看到前面拐弯路上有几个减速带，嘴角一弯，瞥了坐在后座上的两人一眼，故意打着方向盘往减速带，加速冲去。

赵连星猝不及防地倒向陆时锦那边。

观光车司机透过后视镜，瞟到后座上漂亮如天使般的年轻男孩，倒在高大健壮的青年男人怀里，当即脚下油门猛踩。

观光车顿时咯噔咯噔地一阵颠簸。

赵连星惊慌失措地按着手下东西，越是想稳住身体，就越是感觉自己快要被颠下去了，这种不安感，使他不受控制地抓住掌下物体。

“唔！”陆时锦发出一声闷哼，低头揪住赵连星的后衣领，一边将他从自己怀里拎起来，一边咬牙质问：“你是想废了我，好让我不再跟你争1吗？”

赵连星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抓救命稻草似的，紧紧抓住的东西，竟然是陆时锦的小陆时锦。

赵连星像丢烫手山芋般猛地松开手，掌中残留的余温，使他不自然地垂下眼睫，悄悄背过手去。

陆时锦面冷如霜地将他丢回旁边坐好，一手覆在小陆时锦上，以免再次遭到重创。

观光车司机将两人送到酒店楼下，颇为遗憾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，有些可惜没能帮他们重归于好。

“您好，今晚八点在西广场有场篝火晚会。两位如果感兴趣，记得准时参加。”

陆时锦和赵连星一前一后路过前台大厅时，坐在电脑桌后的前台小姐姐，面带微笑地对两人提醒。

赵连星乖巧道谢，抬头望着陆时锦健步如飞的背影，眨巴着眼想：要不要约他去篝火晚会，缓和一下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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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嗡嗡嗡——’

赵连星一边关上套房的房门，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，在看到是葛奶奶来电后，抬头看了眼坐在一楼阳台外的陆时锦，拿着手机上楼。

“喂，奶奶。”他把二楼阳台的门关上，转身坐在床上，软声软气地对另一边的葛奶奶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葛奶奶坐在葛家老宅的花园里晒太阳，在听到赵连星声音后，脸上露出笑容：“奶奶没事，就是关心一下你和那臭小子怎么样了。”

“不太好。”赵连星语气乖巧地说：“刚才去玩了漂流，但是葛陈年在签生死状的时候，用了一个假名字。而且，在漂流的过程中，突然发现我们两个都是1。他好像有些接受不了，从回来到现在，一直都在生气。”

葛奶奶坐直身体：“啥意思？什么叫你们两个都是1？”

“就是……我们在做繁衍的事的时候，都是给对方播种的那一方，没有一个是被播种的那一方。”赵连星回想了一下妈妈的话，努力用大白话给葛奶奶解释清楚。

葛奶奶努力适应赵连星的直白：“就是你们都是男方，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女方呗。”

赵连星点头：“嗯。”

“那怎么办？”葛奶奶还真头一次遇到这种问题，“你别急，让我想想。”

挂断电话，葛奶奶拿着字体特大的老年智能机，在百度网页上搜索，‘两个男的都是1怎么办？’。

在手机另一头，坐在loft套房一楼阳台外的陆时锦，也在拿手机疯狂搜索。

‘撞号怎么办？’

‘两个人都是1’

‘1能做0吗？’

‘想让1做0怎么办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