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有内部的整合调度,以及将刘良等马场的人编入暗点,这些都是庞翼的工作了。
当然了,不是也得是。庞翼看着秦彻撂挑子跑路的背影,不知该哭还是笑。
月光东上,你正在剪葡萄,张姐做的香辣蹄筋一绝,你晚上吃了个餍足,饭后觉得有些饱胀,到院子里消食。看架上的葡萄沉甸甸的垂坠着,莹润饱满,正好解腻。
秦彻凌晨给你发消息报了平安,没有前因,没有后果,只四个字,“一切顺利。”你心下大安,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。
秦彻进来的时候,见到的便是这幅光景,新月东升,碧天如洗,绿藤缠互的葡萄架下,一个穿着紫色毛衣的女孩踏着木凳,一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饱满的果串,另一手去剪枝,一双眼睛比葡萄还晶亮润泽。听见门响,回眸一看,慧目又亮上三分。
“这么快就忙完啦?”你从凳上下来,举了举手中的葡萄,“一起吃葡萄吧。”
秦彻疾走几步过来扶你,眼中尽是笑意,“好。”
于是,你去洗葡萄,又有红枣和山楂,均是院外果树上摘的。秦彻进屋换了便服,拿了瓶红酒并两个酒杯,还有一个坐垫,垫在你的椅子上。
微风拂叶,远处隐有几声鸟鸣,飘飘意远。两人在亭下木桌上对酌,揪着葡萄闲话。
“你早就知道冯清叛变了对不对?那天去集市,就算我不主动邀请净苹,你也会让她知道的吧?”
“聪明~”秦彻摩挲着杯脚笑道。
“听说净苹受伤了,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你捻了个葡萄到唇边,贝齿轻咬,手指一捏,果肉便整颗被你裹挟进了口中。
“她告诉你的?”秦彻盯着你的嘴唇,沾着汁液的唇莹湿亮泽,味道定也是香甜的。
“对呀,她给我发消息说因为给我当替身,被冯清暗算了,让我想想该怎么补偿她。”
秦彻笑着,“不用理她,麻醉针而已,普通人被注射也就睡三四个小时,她常年练武,代谢本就高于常人,又只是被轻轻扎了下,那点剂量也就让她迷糊个一时半刻。回头我给她涨工资就得了。”
你也笑了,“仁生在群里诉苦,说她装病作怪,要吃要喝要伺候,把他折腾的团团转,比上班还累,其实我看他也是乐在其中呢!”
顿了顿,又道,“我真羡慕净苹的性子,心胸旷达又热烈,从不口是心非,让自己和旁人都爽快。”
秦彻将你拉过来,放在腿上,在你耳边低语,“各花入各眼,我倒觉得只有你才让我觉得爽快。”
绵绵软语,脉脉温情,你的脸上也浮起红晕。“你当时要对付的是谁?”你随口问道。
他动作凝滞了一瞬,复而伸臂揽住了你的腰,语气依旧温柔,“月皎星灿,良宵难得,不说那些了。”
你笑了笑,眼中的迷朦渐渐褪去。
苏合的话,大家不敢在面上讨论,可私底下已是传疯了,净苹那样八卦又灵通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诉你?
可你没有追问,甚至有些庆幸于他的缄默。有些地方,如果不去触及,以后会不会走的容易些?
那只狸花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在你们脚畔穿来荡去的蹭着。它没有名字,秦彻曾让你给它取个名字,你拒绝了。给一个生命起名字是一件太郑重的事情,你们不过在人生中短暂的彼此陪伴一程,不必有太多的牵绊和因果。
秦彻贴将上来,你偏过头,那吻又顺势落在耳侧和颈间,你知道躲不过,低声道,“你注意些,张姐看到了不好。”
“回屋吧。”齿缝中漏出含糊的呢喃。
房门咔嗒被打开,两个人交缠拉扯着转了进来,秦彻反手关上了门,又揽着你的腰,将你抵在门上,一手固住你的后颈,低头碾磨舔舐着你的唇齿。唇齿交缠,涎液横流,带着香甜果香与酒香,让人情酣意也浓。
尝够了嘴里的滋味,又去闷头解你的衣裳,然后一把抱起你,双双跌入床上。
他突然停了手上动作,你的魂灵已如风吹柳絮般飘忽,这下似忽的被人攥住,上不去下不来,难受的很。
“要不要?”见他嘴角一抹挑衅似的微笑,眼神幽暗如山洞中野兽,用荧荧幽光诱引别人进去探知,再一口将其吞吃入腹。
“讨不讨厌?”你瞪着他。
“讨厌?我看你喜欢的很。”秦彻唇角一勾,“说,到底要不要?”
本来如叠叠层浪,忽的断绝了,让你也有些没着没落的空虚感。再看他明明自己也忍得辛苦,却还要拿捏你,也懒得跟他计较,便服了软。
“要。”你声如蚊蚋一般。迅涛重又席卷而来,将你最后的理智冲刷殆尽。
霁月照窗,一双人影,絮乱丝繁,汗珠点点。巫峡行云处,花枝湿露红。直到旭日渐瞳,才云收雨停,相拥入眠。
待你睡醒,已是第二天中午,阳光从窗口倾泻而下,微尘在光柱中飞旋,你用目光细细追摹眼前的人,只觉无一处不合心意,银色的发如蚕丝一般泛着光泽,你不由自主的挑起一缕缠在指尖。
带着天然弧度的薄唇轻启,“在干嘛?”声音带着半梦半醒的沙哑。
你收回缠在他发间的手指,“看某个赖床的大懒虫。”
“嗯,我是大懒虫,你是小懒虫,正好天生一对。”说着手臂环住你的腰,稍一使力,便将你抄了过来,皮贴皮肉贴肉的紧挨在一起。
你惊呼一声,又感受到那阳气上涌处,又羞又恼,回手拍他,“差不多行了,怎么就没个休歇!”
秦彻一个翻身将你罩在身下,眉峰一挑,“力气活交给我,你坐享其成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