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亦见慕容泽脸色不对,忙问道,“发生何事了?”
慕容泽把手中的纸条扔给成亦,“自己看看吧,有人竟然在本王的眼皮底下抓走本王的王妃。”
成亦展开看了一眼后,脸上亦显现几分忧色,“让殿下一人上山救人,这伙人分明是冲着你来的,去不得。”
慕容泽抬起右掌轻轻运用内力,体中内力不似从前充沛,只有以往的三成。那日为萧楚陌耗费的内力颇多,如今尚未恢复,凭现在的身手去救人,只怕凶多吉少。更何况,幕后之人不为财只怕是为了对付她,不简单。
眼下只有查清那伙人的底细,才好做出决定。
成亦见慕容泽不语,以为他在忧心他的王妃,又怕他真的一时冲动误入贼人的圈套,“实在不行的话,我扮作殿下去救人。”
慕容泽负手而立,神色晦暗不明,“凭一个寒凌瑶就想对付我,异想天开。”
…………
密闭黑暗的厢房内,寒凌瑶被绳子捆着手脚,整个人还在昏迷中。
燕清染满意的看着绑来的人,从腰中拿出西域边防图,说道,“此事办的不错,图给你,你可以走了。”
沉鱼看她这么爽快,不免多了几分疑心,打开那张图细细看了几眼,抱拳道,“多谢了。”
此地不宜久留,下山为妙。
随即,房门吱呀打开,多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。
男子的声音传来,“以她为饵,他真的会为她只身前来吗?”
女子脸色冰冷,“我已在信中写明,他若不来,就替着给他的王妃收尸吧。”
男子问道,“倘若他来了,你想怎么对付他?”
“这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,费了这么大周折,他若真来了,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,但不能杀他,困他几日即可,别让他真的死在这,破坏了我的大计,他要死也得死在徐州。”
女子冷冷道,“你该走了,她马上就要醒来了。”
不多时,寒凌瑶幽幽的睁开眼,看着陌生的屋子和被禁锢的手脚,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绑架了,大声喊道,“来人,来人,快放开我……”
屋外,燕清染闻声徐徐走来,距离寒凌瑶不足一丈的距离,细细打量着寒凌瑶,幽幽说道,“荣西王妃,别喊了,省点力气吧。”
寒凌瑶看着那张有点熟悉的脸,在脑海里拼命回想,“你是……谁?”
“记不起来了吗?太后寿宴上我们可是见过面的。”
能来太后寿宴,自是非富即贵的人,脑海中的女眷在一个个排除后,这才忆起她是太后想给四皇子指婚的女子,“你是……燕清染郡主?”
燕清染道。“不错。荣西王妃可算是记起来了。”
寒凌瑶问道,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绑我前来?”
无冤无仇这轻描淡写四个字燃起了她心中滔天的火焰。
燕清染眼神格外冰冷,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,抵在寒凌瑶的脖颈上,恶狠狠的说道,“我是与你无仇,但我与你的夫君慕容泽可是有着血海深仇。既然我拿他没办法,那你就只能让你来替他受罪,要怪就只能怪你嫁给了他。”
寒凌瑶知她意图,料她此刻断然不会轻易杀了自己,脸上丝毫不惧,问道,“此言何意,据我所知,定北侯远在西域,你兄长就在京中,郡主家人尚平安健在,何来血海深仇?”
燕清染冷笑几声,清丽的脸上染上了无尽的恨意,“我的父侯和兄长是尚在,可是我的姐姐她死了,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?怎么被你夫君害死的吗?”
寒凌瑶看着有些丧失理智的燕清染,说道,“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?”
燕清染把抵在她脖颈的匕首轻轻移至寒凌瑶那张貌若天仙的脸上,冰冷的匕首贴在她无暇的面颊上,有些疯癫的说道“误会?我亲眼所见、亲耳所听,能有什么误会?我给了他两个时辰,你就陪我在这耐心等,耐心看,看看你的好夫君会不会来救你?他不是把玉佩都给了你吗?在意你吗?若不肯为你来冒一点险,那就先从你这张绝世无双的脸上下手,把他加注在我姐姐身上所有痛苦都付诸在你身上,如何?”
说完,她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