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凌瑶从下人口中听说慕容泽因昨晚一事被南楚帝抽了二十鞭,为他担心不已,昨晚二人的不愉快早就被她抛之脑后,慌忙带上配制好的药膏来找慕容泽,怎料,被侍卫拦在门外,“西王妃,您不能进。”
“殿下是在忙吗?你进去通传一声,我是来给殿下送伤药,不妨碍他的。”寒凌瑶晃了晃手中的药膏。
侍卫一时不知如何答她,并没有想进去通传的意思,这新娶的西王妃也是担心殿下伤势,可屋头又是王妃,女子向来会争风吃醋,他怕说出来惹的西王妃不快,影响到他们夫妻二人感情,又不知该如何替殿下解决这难题。
见他迟迟不动,也并未给出解释,心中又担忧慕容泽的伤,问道,“殿下受伤,你不让我进去,是何居心?”
她嗓音清雅,宛如天籁,虽是斥责,语气却不愠不怒,自成威严。
见状,侍卫低头,也不敢再隐瞒,慌张解释道,“王妃在里面。”
寒凌瑶心里顿感一阵失落。还有雪姐姐在呢,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况且雪姐姐精通药理,自己瞎操什么心?
此刻她手中的药膏就显得极为多余,跟她这个人一样多余。
不想再自讨没趣了,她转身欲离开。
随着房门“吱呀”的一声打开,“妹妹有事来找殿下,进来吧。”屋内传来女子清甜的嗓音。
只见风涟雪打开了门,大方的迎她进屋。
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的腿顿时迈不过去,又慌忙的把手中药膏藏在身后,“没事了,有姐姐在,殿下定是无恙。妹妹就不打扰了。”
她细微的举动早已落在风涟雪的眼里,她眼含笑意向寒凌瑶走过去,拿过她藏于身后的药膏,打开闻了闻,“这绿霉膏对外伤极好,极难配制,妹妹是送来给殿下的吧?”
寒凌瑶也不再遮遮掩掩,索性大方承认,“是,听闻殿下被陛下责罚,想来殿下或许会用的到。不过有姐姐在,想必是不需要了。”
“谁说不需要呢,刚好我那缺一味药材,配制的药膏仅够殿下两次的量,这下多亏妹妹送的及时,快进去给殿下吧,我正好要去看申儿。”说完,还不忘朝寒凌瑶眨了眨眼,便翩然离开了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,她知道雪姐姐是在给她机会,她不禁又多了几分内疚之感。
寒凌瑶不再犹豫,近在咫尺的人,不看看的话她也不会心安。
踏入房门,便见到慕容泽端坐在案前看书,屋内一股隐隐的药味,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虚弱,阳光洒在他身上,此刻的他颇有文弱书生韵味。
她的脚步虽轻,但自幼习武的慕容泽耳力甚好,从踏入房门的那刻起他便知道有人进来了,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着手上的书籍,不假思索问道,“有事吗?”
见他忙碌,她走到他身侧,轻声问道,“你身子可还好?”
慕容泽意识到有人走尽,索性放下手中的书,勾唇反问,“怎样是好,怎样又是不好。父皇总归是替你出气了,你可解气了?”
寒凌瑶委屈极了,第一时间听到他被打,她便拿上伤药匆匆赶来,可在他眼里她是来看他笑话的。“看到你被打,我怎么会高兴。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见的你好吗?”
“不然呢,担忧本王的伤势,为本王伤心不已?”
她会,但是她也不愿让他看笑话,嘴硬道,“我不会,你被打是你活该。雪姐姐对你这般好,你就算不愿娶我,你也不该这么亵渎你们的感情,那名姑娘我已经帮你医好了,趁着雪姐姐不知情,你还是尽早送她出府吧。”
慕容泽不禁再一次感叹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,这是她一天内第二次听到要她送紫玉出府去。
慕容泽站起身来,一步步向寒凌瑶逼近,眸光凌厉,“本王看不明白,你到底真心为小雪着想还是单纯拿小雪当借口?若为小雪,你当初为什么要执意嫁进来?”
被他一步步逼近追问,她进退两难,不住的往案桌退去,她是喜欢他啊,她原以为能不顾一切嫁给他,可她发现雪姐姐竟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,她竟有些后悔插足她的婚姻。
望着他那如同拷问犯人的神情,她心中阵阵刺痛,“为雪姐姐也为我自己,这答案殿下满意了吗?”
“那就不要打着为小雪好的名义来行事。那样会让本王觉得你很虚伪,令人厌恶。”他双手撑在桌面,把她禁锢住,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