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方？黑塔？”劳拉只感觉一阵窒息，她听说过黑塔，在修道院的管教和嬷嬷口中，黑塔是一个吃人的地狱，普通人没有活路，像她们这种天生就有恶魔之力的人更是会成为肥料。

劳拉没有相信，也不敢不信。

“不是，他说是去北方的一个伯爵领，那里有自由女巫存在，”莱克斯到现在还是恍惚的，“他说他受以为自由女巫的雇佣，帮助我们这样的人去哪里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“新的生活？”劳拉喃喃自语，“真的会有新的生活吗？”

……

德蒙卡萨让马车送走修女们之后，潜藏在阴影中回到山谷前的空地上，他解了盔甲，露出胳膊和大腿上的伤口——那是女巫们离开前他让她们弄出来的，有了这些，德蒙卡萨就能向同僚交待他的失踪了。

飞艇爆炸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。

那些被制造出来、为巨大的飞艇提供动力源的魔法蒸汽机像同时遭到了反噬，在某个时刻一起发生了爆炸，动力室内片甲不留，守在动力室内观察记录的研究院连尸体残渣都没找到。

皇家科学院成员损失也极其惨烈，那些养尊处优的家伙中虽然也有会魔法的，但爆炸来得太突然，他们能够撑起来的防护盾十分薄弱，能起到防护作用的十不存一，就算是活下来，也缺胳膊少腿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。

幸运的是，爆炸发生后的第一时间，留在山谷的教廷大牧师就参与了救援。

伤员中但凡留下一口气的，大牧师就将人的命吊了起来，至少还有撑上几个小时，那时候，教廷和沃华德的救援就该到了。

德蒙卡萨低调地加入救援队伍之中，从解体得七七八八的飞艇残骸中寻找用可能还活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