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小区是他们公司开发的,他能拿到内部价,算下来也要四五百万。
更何况,他还将房子装修得很有格调,家具家电买的都是大品牌,这些费用加起来又是一两百万。
拿出这样一笔钱,对于一个经理而言不算太难,于一个从小城市来的年轻人来说,却很不容易。
看他把自己喝成什么熊样,也能猜到他为此必定付出很多。
凌星找来遥控器打开空调,再去卫生间端来一盆水,用毛巾给秦树擦拭。
清凉的毛巾贴在滚烫的皮肤上,秦树舒服得闷哼一声。
凌星取下他的领带,解开衬衫的扣子,帮他擦拭脖子。
他配合地抬起下巴,待凌星擦完,把毛巾丢进脸盆里,准备将盆端去卫生间时,他突然抬手一抓,抓住她的手,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。
“热!”他的嗓音被这股热量熏得极富磁性。
他一连说了好几声热,凌星想着要不再帮他擦一下,在挣扎着抽回手时,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胸肌。
嘿,还挺结实。
“你想要我帮你擦,也要先把我的手放开啊!”凌星埋怨。
秦树听到这声音,吓得打了个激灵,慌忙坐了起来。
“我的眼镜?”他的眼前模糊一片,这令他很没有安全感。
他慌张地四处瞎摸,凌星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交到他的手里,他拿过去戴上,待看清眼前的人,再看看自己凌乱的前胸,整个人惊慌失措了起来。
他拿来一个抱枕抱在胸前,脸上一副很受伤的样子。
“大哥,是你抓着我的手乱摸一通,不关我的事!”凌星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清楚。
“你……你在我家干嘛?”
“你喝醉了,裴总让我送你回来,还记得吗?我看你出了一身的汗,怕你不舒服,拿水给你擦了一下,准备擦完就走,没想对你干嘛!”
秦树闻言,眸子里的光暗淡了下去。
凌星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,见状,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放下了警惕。
“你现在好些了吗?”若是好些了,她就该走了。
秦树没说话,光着脚跑去了卫生间。
凌星跟了过去,本以为他是去卫生间吐,却没想到他把门给锁了,随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他原先醉得不省人事,万一这会儿还没有完全清醒,在里面洗着洗着摔一跤,把自己摔出个好歹来,裴济怀必定会怪她没把他的得力干将照顾好。
她想反正来都来了,索性再等他一会儿。
这一等,她靠在门边都打了两个盹。等到他终于从里面出来,她定睛一看,马上灰溜溜地跑了出去。
秦树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,头发拢在脑后,还湿哒哒的在滴水。
好一幅出水芙蓉的画面,让人无法直视。
凌星跑去外面拿包,然后去穿鞋,秦树追了上去。
“凌星!”
“嗯!”
“你为什么还在这里?”
“还能干嘛,怕你出事呗!”
“就只是这样?”
“不然呢?”
凌星穿上鞋把门打开,在将要出去时,又回过了头来。“你照顾好自己,早点休息。明天还要上班,我就先走了。”她向主人告完别便利落地关门走人。
随着大门关上,秦树闪烁着灼热目光的眸子再次暗淡了下去。
次日上午,裴济怀应邀去江畔看姚氏那块地,凌星随车同行。
等到了地方,凌星看到姚氏的人已悉数到场,其中还有竟天的两位副总裁和秦树。
与对方的姚总简单地寒暄过后,裴济怀讶异地道:“秦树,你怎么戴起墨镜来了?”
秦树哪好意思说是因为没脸见人。“昨天喝酒喝大了,眼睛有点痛。”
“喝酒关眼睛什么事?”
“喝酒伤肝,肝不好会影响眼睛。”姚总瞅瞅秦树,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:“我看你啊还是得趁早去医院做个检查,免得小病熬成大病,有钱也不好使了。”
裴济怀一脸担忧。“今天下午给你放假,你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“多谢两位老总关心,我的身体我清楚,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。”秦树心虚地推了一下眼镜。
“身体上的事可马虎不得。”裴济怀回过身去扫视一圈,然后指着凌星说:“今天下去,你陪他去。”
“为什么又是我!”
“他是你哥,你不陪他去,谁陪他去?”裴济怀笑道。
他自然知道,什么哥哥妹妹只是秦树拿来堵别人嘴的借口,他会借此做这样的安排,还不是看凌星在他们这群人里最没用。